现下如此,老夫人心中略有不满,也是人之常情。”

心腹一边轻拍着太后的膝盖,试图减轻她心中的忧愁,一边以温婉的声音细语劝解,她的动作轻柔,像是春日里拂过面颊的微风,温柔而又贴心。

太后轻叹一声,眼中的光芒忽明忽暗,似乎在回忆往昔,又似在忧虑未来:“你所说哀家自是明白,只是念及往昔情谊深厚,如今却因身份隔阂渐行渐远,将来情势如何,实难预料。”

话语中透出一种无法言喻的苍凉,仿佛是秋日落叶,承载了太多过往的重量。

若萧延徽此行阳关真有闪失……

这个念头一旦在心中生根,她仿佛能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仿佛是在暴风雨中航行的小舟,失去了方向,她更是无所适从。

“皇上已然不惑,他所决定之事,便是哀家也难以劝阻。”

即便是说出这样的话,太后的眼中还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即便皇上孝顺,亦是在不涉国家大义之时,她深知,江山社稷重于泰山,她虽为太后,终究身处后宫,皇权的森严与冷酷,让她明白,皇上怎可能在此事上采纳她的意见?

“娘娘,皇上毕竟是主子,您也是尊贵的主子。武安侯府即便不愿遵命,又能奈您何?”

心腹低沉而温暖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冬日里的炭火,企图驱散太后心中的寒意:“这事谁碰上都不愉快,但终归是为了大虞的天下,娘娘无需过分忧虑。”

太后长叹一声,那声音中似乎包含了千言万语:“言之有理,确是我多虑了……

罢了,不提这些,说些新鲜事儿吧。”

她试图以此来转换心情,让自己从沉重的思绪中解脱出来。

心腹见状,心中不禁窃喜,她知道,太后需要的不仅是安慰,更是那份来自亲信的理解与分担。

于是,她轻启朱唇,与太后聊起了安王府:“娘娘可还记得,先前二公子对蒋司吏有意的那段往事?”

她的语调轻快,像是春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太后轻轻点头,眉宇间却不由得蹙起:“记得,这俩人近日又有什么动静?”

她对于这段往事的记忆并未因时间而模糊,反而因为对家族利益的考量而更加清晰。

她本就不甚中意蒋璐璐,只是因为蒋璐璐在政绩上的突出表现,她才勉强认可了蒋璐璐与顾峰的结合,这份认可,更多是出于对大局的考虑。

“说来话长,国公府前阵子送了个丫鬟给侧妃,原本指望能讨好安王爷,结果侧妃却把她赐给了二少爷当侍妾。这事儿啊,凌管事可不乐意了,差点要对那侍妾动手,惹得二少爷一肚子火,俩人到现在还谁也不理谁。凌管事呢,还一门心思地琢磨着怎么进宫面圣。”

心腹细细道来,语气中既有对宫闱秘辛的好奇,也有对人情世故的洞察。

“宫里那些日子,娘娘您也清楚,陛下日理万机,光是阳关疫情就够他焦头烂额的了,哪有闲工夫听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说到这里,心腹的眼神中流露出对皇帝忙碌的同情与理解,毕竟,帝王之路,从来都不是易行的坦途。

太后闻言,嘴角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讥诮,那份表情微妙而复杂:“她难不成还想着跑到陛下那里诉苦?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在她看来,蒋璐璐此举无疑是过于天真,甚至是有些荒谬。

蒋璐璐嫁入安王府,确实符合了皇上的意愿。

安王爷虽才能平平,但对皇上忠心耿耿,皇上自然愿意看到能干之人与自己紧紧相连,更何况蒋璐璐的名声本就不是上佳,安王府能接纳她已属难得,她还能有何非分之想?

“说起来也怪,我听国公府的老仆讲,蒋璐璐似乎是不满二少爷纳了侍妾。”

心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困惑与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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