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辰收起宝物,一剑割下了王崇石的头颅,便离开了血刀门,往那天罡门的所在而去。
这沈重虎本是生一道门的外面弟子,一身武道修为,已至血肉相融之境界,只因先天七窍,一窍不通,是以无缘进入生一道内门,但其武道修为高强,且做事稳重踏实,便被生一道门看中,扶持其在这邺城创立了这天罡门。
要说此人,当真是有些本事,此人做事,赏罚分明,极有原则,对自己手下,也是多有优厚,是以深得这天罡门上上下下,一众门人拥护,这数十年来,做的虽是刀口舔血的生意,却门规严明,极少欺压这邺城之内的平头老百姓,因此这邺城的官府,对于天罡门的发展,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有些合作,因此,在短短十多年间,便将这天罡门,一手打造成了邺城第一大门派。
只是此刻沈重虎,却是眉头紧锁,满面愁容,只因这几年来,血刀门异军突起,做事心狠手辣,不过数年时间,便已经抢夺了天罡门手上,不少黑岩玄铁矿的生意,且这沈重虎最近收到消息,说这血刀门门主王崇石的儿子,乃是一名引气期的修士,这几日便要回邺城,来对付天罡门,要知道修仙者,即便是引气期,那也已经相当于是武道修为者中,练到通窍境界的实力了,血刀门突然多出这么个高手,如何能让这沈重虎不忧愁。
沈重虎本想飞书一封,给生一道门,请求内门弟子资源,却被宗门内部,一口回绝,说是“附属门派相斗,内门不好直接插手,天下正道,以和为贵,明面上,不能伤了和气,以免让魔道趁虚而入”。
沈重虎此刻一人独坐在自己屋内,喝着闷酒,心中盘算着,该如何是好。却突然听到门外一个声音响起:“沈掌门,当真好兴致,夜半三更,不休息,却在这独自饮酒作乐”。
“谁?”沈重虎心中一惊,抬头便见一个人影,此刻正站在自己屋子门外,心道自己一身血肉相融境的武道修为,感官之敏锐,方圆数十米之内的动静,绝对逃不过自己的感官,此人竟能悄无声息的接近自己。
手中酒杯,一把向着那人影掷出,只见这掷出酒杯的速度,比起弓箭,还要快上几分,一把穿透房门,直奔那屋外人影。
那屋外的人影,却是毫不避让,抬手间,便接住了投掷过来的酒杯。
“沈门主不必惊慌,我乃是给沈大掌门,送一道重礼来的。”屋外之人,推开房门,只见此人,乃是一个衣着华贵的少年,只是这少年面上,却蒙了一块黑布,看不清真容。
那沈重见了方才此人那一手空手接杯的功夫,知道此人的武道修为,不在自己之下,全身肌肉紧绷,严阵以待道:“哼!若是送礼,何必深更半夜,鬼鬼祟祟”。
“嘿嘿,只因我这厚礼,特殊了些,若是白天大庭广众之下,只怕容易多生事端。”说话间,那少年抬脚走了进来,随手将自己方才接住的酒杯,扔了过去,沈重虎一把接过酒杯,见这酒杯竟是毫发无伤,连裂痕都没有,心中更是惊骇异常。
要知道他沈重虎,乃是血肉相融的武道修为,方才这一下扔酒杯的力道,足有千斤,此人不仅能够接下来,竟还能丝毫不伤这酒杯,就这一份对力量的把控,沈重虎也是自叹不如。
那少年随手又将一个包袱,扔到了沈重虎的桌子前面,开口道:“沈掌门,不妨打开看看,这份厚礼,是否满意?”。
“哼!深夜前来,只怕是没安好心,你是王石崇的儿子?”这沈重虎看着眼前少年,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实力,便猜想他便是那血刀门掌门的儿子,深夜前来,是来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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