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为了把我的镯子拿走，才说这些来哄骗我的吧！”
“这可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只是有事想借用，用完就会还给你。”
“那……你什么时候用？现在？”
涂绾作势要摘下镯子。
“等等，唔……你先戴着，等需要的时候我再来讨，暂时……不急。”
离晷的声音里藏着几分思考和犹疑，涂绾猜测他肯定不是为了自己才借，一定是旁人，说不定是他的女朋友之类的。
不会是在给人家当备胎吧！离晷这么好看还给人当备胎？果然阴间不看脸，这恶劣的性格……
涂绾越想越觉得惊悚，看向离晷的眼神里也不自觉地从困惑到同情再到嫌弃。
“你那是什么眼神，自己到底在随便脑补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离晷不用问就知道她肯定没想好事，赶紧把人的思绪从外太空拉了回来。
“那个……我有个问题哈……怎么才能克服怕鬼……”
“什么？”
离晷难以置信地瞪着一脸就义表情的涂绾，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你怕鬼？”
“……我，这不是人之常情吗！你随便抓个路人，你看他怕不怕，大家都怕！”
涂绾声音越说越小，她就是害怕这些奇形怪状的，是她的错吗！
“我没想到……你身为鬼妆师，居然怕鬼！看你面对花无乱的时候挺淡定啊，你怕什么样的，这种？”
离晷说着，就变成了一个青面獠牙的、阴间最常见的鬼的模样，随后他便看清了，涂绾吞了吞口水，不自觉地往后撤了一步。
“……这样呢？”
他又仿着变成画皮鬼、无头怪、血肉团子……甚至是其他都市传说的裂口女，涂绾越退越远，就连腿都开始颤抖起来。
“你变……变回来吧……太吓人了……我感觉……我……我今晚要做噩梦……”
涂绾声音打着颤，情急之下还结巴了几下。
离晷这才变回原本的模样，他大势已去般瘫在躺椅上，揉了揉眉心，感觉往后的日子真是任重而道远。
“明天开始，你跟我去地府练胆子！”
“不去行不行啊……”涂绾哀嚎，她怕鬼这件事仿佛是无解的难题。
印象里，她爸妈在把她丢到这里不管不问前，带她去过几次游乐园，每次进鬼屋她都会被吓哭，长大了去和朋友们玩密室逃脱更是吓得抱着人家的腿不撒手。
“不行，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修习法术也要多实战，再怎么样也要练到面对人家不发抖才行。”
离晷语气坚决，不容反驳。涂绾垂头丧气地接受了这个让她崩溃的事实。
“对了，你最好找个时间搬出去住，修习不比其他，就算是普通人起了旁的心思，想偷学或是在你练习时捣乱，对你都是一个大麻烦。”
其实就算离晷不说，涂绾也正有此意，涂梓茉从海外回来定居，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住在祖宅里，而她婶婶一直不待见自己，如今日子只会更难熬。
涂绾想了想卡里的余额，似乎足够她找个还不错的房子安稳住下，于是爽快答应，还在离晷的威逼利诱下，答应租一间两室的，单独留一个房间给离晷摆香案。
果然，鬼神都爱被供起来。
涂绾想，她是不是还得找个会画画的人帮忙给离晷画个画像，这样供起来才更有模有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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