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葭来到安定宫的时候,后宫的妃嫔们都已经到了。见到静妃前来,纷纷让开了一条路。
安福海在里面伺候,听见外面一迭声的请安声音,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
此时宣帝也已经清醒,几位太医还在为他仔细把脉。
宣帝身上的龙袍还沾染着刚刚吐出的鲜血,这一幕让宣帝更加忧虑和焦心。
宣帝感到自己极度的虚弱,昨夜的焦虑和老雷好像让他的身体严重透支。
太医们默默地通过眼神交流,可又不敢透露太多情绪。
宣帝的身体在半年前明明还是健康的,可是为什么会在短短时间亏空得这么厉害?
太医没有头绪,没有头绪的事情他们自然是不敢说的,多年在宫里行医的经验告诉他们,务必要少言少做,谨慎保守,这样才能保住自己和家人的荣华富贵。
吴太医看了王太医一眼,见王太医也没有任何表示,便对着皇上躬身抱拳说道:
“皇上,您的龙体因为忧虑和操劳有些亏损,需要好好调养,切不可动怒和过度操劳。”
宣帝有些不相信吴太医的话,看向王太医问道:
“仅仅如此吗?为何朕在一日之内连吐两回血?”
王太医上前一步,低头答道:
“回皇上的话,皇上吐血只是因为这段时间以来的忧虑和压力所致。皇上身为一国之君,日夜忧心国事,加上昨夜之事令皇上辛劳,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和调养,更是因为皇上刚刚怒急攻心,这才会导致吐血。”
宣帝见两位太医都这么说,便也不再多言。
安福海又附在宣帝耳边问道:
“皇上,众位娘娘还在宫外等着见皇上呢,皇上您看……”
宣帝摆摆手,不耐烦地说:“朕又没死,她们想来干什么?都给朕回去,待在自己宫里,少出来晃悠。”
“是。”安福海答应了一声,自有听到对话的小内侍出去向娘娘们传话,安福海没有动,想了想,又问:
“皇上,那皇后娘娘那……?”
宣帝头有些疼,心里烦躁,不过还是问道:
“皇后怎么样了?生了吗?”
安福海摇摇头:“还未有人来报。”
宣帝心里沉了沉,问:“生了多久了?”
“还不到六个时辰。”
安福海语气平静地回答,宣帝想了想,说:“叫吴太医和王太医过去瞧瞧。”
皇宫内的气氛压抑异常,每个人都行走得小心翼翼,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不安。
宫女们见了面忍不住低声窃语,眼神中都是忧虑。
内侍忙碌穿梭,手里拿着各种药材,行走在太医院和安定宫、坤宁宫之间。
大臣们得了消息,纷纷赶来聚在殿外,议论纷纷,尤其是上官家的人,脸上写满了关切与不安,可偏偏皇上也病倒了,他们便不敢在此时提出要去看望皇后的要求,他们偶尔交换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恐惧和担忧。
整个皇宫都被一种无以言说的压力笼罩,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所有人都不敢在这个时候触犯了皇上的逆鳞。
嫔妃们得了传话,一个个倒是乖巧的回了自己的住所,紧闭宫门不再外出。
姜瑜葭也奉着旨意回去了。
皇上用了药,躺在软榻上休息,等到他觉得身上轻松些许了这才强撑着坐了起来。
“皇后那边怎么样了?”
安福海摇摇头,面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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