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上房内,烛火在夜风中摇曳,那微弱而稳定的光芒为房间投下了一层朦胧而温暖的色调。白衣女子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她的面容显得苍白而静谧,仿佛一尊精致却脆弱的玉雕。她的双眼紧闭,长而浓密的睫毛就像蝴蝶的羽翼一般,伴随着呼吸轻轻颤动,仿佛在下一刻就会苏醒过来。
林悦端坐在床边,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轻柔而专注,仿佛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惊扰到女子的沉睡。她伸出手,轻轻地调整着枕头的高度,试图寻找一个更加舒适的姿势。林悦的眼神中满溢着关切与怜悯,仿佛这位白衣女子的安危与她自己的命运紧密相连。
房间的另一侧,沈熠静静地站着,他手中轻摇着折扇,随着他的动作,折扇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清晰。他的目光在白衣女子和林悦之间游移,时而陷入沉思,时而轻声叹息。他的脸上带着一贯的玩世不恭的笑容,但那双深邃的眼睛却仿佛能洞察人心。
“师侄啊,这姑娘伤势不轻。”沈熠终于打破了这份沉默,他慢悠悠地开口,“咱们是不是得在这里多停留几日啊?”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似乎是在试探林悦的反应。
听到沈熠的话,林悦的眉头不自觉地微微蹙起。她缓缓地转过身,目光直视着沈熠,坚定地眼神仿佛在表明自己的立场和决心:“至少要等到她的伤势稳定了我们再走。”她的语气平静,但似乎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沈熠微微一愣,紧接着又笑了笑,折扇在手中打了个转:“哦?师侄可真是宅心仁厚啊。不过,我们此行可是有要事在身的,若是耽搁太久……”
“沈大人!”林悦打断了沈熠的话,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和不容置疑,“人命关天,岂能儿戏?再说,我们不过是等几天而已,相比生命安危,这点时间又算得了什么?”
沈熠被林悦的反驳惊得微微一愣,他显然没有预料到林悦会如此坚决地捍卫自己的决定。他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他缓缓地走到床边,低下头仔细地观察了柳若瑄的伤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第二天,林悦就像是一只勤劳的小蜜蜂,一整天都在病榻前忙碌着,无微不至地照料着白衣女子。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柔和地洒在房间里时,林悦便早早地起床,开始准备熬煮的汤药。她站在炉火旁,小心翼翼地挑选着各种药材,生怕一丝一毫的差错都会影响到药效。随着药汤的慢慢熬煮,整个房间里弥漫起一股浓郁的药香。林悦时刻关注着火候,直到药香四溢,她才满意地将药倒入碗中,小心翼翼地端到床前。
白天,林悦为白衣女子亲自换药。她先轻轻地揭开纱布,仔细地观察伤口的愈合情况,然后又细心地为床上的女子擦拭身体、涂上药膏,并用新的纱布将伤口仔细包扎好。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轻柔而熟练,仿佛是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生怕惊扰了熟睡之人的梦境。
经过一天的休养,白衣女子的身体恢复了元气。她的脸色开始变得红润起来,但是依然静静地闭目躺在床榻之上,似乎在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时光。
次日,当林悦再次为白衣女子换药时,那双紧闭的眼睛缓缓地睁开。虽然她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迷茫和困惑,但很快她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林悦以及站在房间另一侧的沈熠。她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微微颔首向两人表示感谢:“感激不尽。”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异常清晰。
听到柳若瑄开口说话,林悦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她连忙凑上前去轻声问道:“姑娘你终于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仿佛是在询问自己亲人的病情一般。
柳若瑄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大碍,并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清晰:“我叫柳若瑄,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说完这句话后,她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睡之中。
林悦闻言,心中一喜。她终于知道了这位白衣女子的名字。她微笑着对再次沉睡的柳若瑄说:“柳姑娘不必客气。我叫林悦。你伤势不轻,需要好好休息和调养。我在一旁看护,有事叫我。”
接下来的一天,柳若瑄终于能坐起身来。她看着忙碌的林悦,眼中充满了感激之情:“林姑娘,多谢你这些天的照顾。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我恐怕就……”
林悦连忙走上前去安慰柳若瑄:“柳姑娘,你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起来的。再说,我们既然遇见了,就不能见死不救。”
柳若瑄点了点头,深深地吸了口气,似乎想要将心中的感激之情都化作一句话说出来:“林姑娘,你的大恩大德,我柳若瑄没齿难忘。”
沈熠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幕,他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但手里的扇子却摇的慢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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