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虑不安的回到夜幕下的珠县县城后，灰袍老人正准备飞入城池。突然看到，夜幕下，一个鬼鬼祟祟的女人，抱着一个小木箱，从城墙的洞里钻了出来。
这个女人他见过，是个喜欢搬弄是非的长舌妇。
好像几个时辰前，这个女人还在王金刀面前大吹特吹呢。
灰袍老人直接降落在那女人身后，一把扣住了她的肩膀。
“你叫王花？”
灰袍老人一把捏碎了女人的肩膀，等到女人瘫软在低后，他眯着眼睛问道：“你准备去哪儿？”
怀里抱着箱子的王花，看到这老人后，顿时吓得亡魂皆冒。
“你，你是谁？”
王花惊得语无伦次，连忙道：“这位老神仙，小女子不记得见过您啊！”
“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灰袍老人搭着拂尘道：“我问你，王金刀是不是死了？谁杀的？”
王花吓了一跳，连忙跪地道：“老神仙，这这跟我没关系啊。王帮主是被七里香酒铺的老板杀的，那个老板姓苏，是个穷酸书生。……那个姓苏的带着他全家，已经跑了。我刚刚问了人，就是往那边跑的！”
王花抬手指着黑漆漆的夜色下的官道，连忙说道。
“多谢！”
灰袍老人抬起拂尘一挥。
一股绿雾弥漫而出。
跪在地上的王花，直接抽搐着倒地，片刻后就化成了一团血水。
……
月上中天，珠县官道上。
“他们不怕官府追查吗？”
柳晴月撩起车帘，看了一眼身后已经看不到的珠县城墙，回想起刚刚出城的经过，好奇的问道。
“官府？”
苏然摇头道：“那群人的靠山就是珠县的县尉和县丞！”
每次出入几十两银子。
每天出入十几人。
一夜就有接近千两银子的收入。
珠县的那些官吏，早已被养的服服帖帖了。
“你以前晚上回来，是不是也走的这条路！”柳晴月好奇的问道。
她在珠县生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知道看上去浑然一体，坚不可摧的城墙，竟然还有不为人知的洞口，直通珠县外面。
她记得几年前，苏然刚开始酿酒的时候，经常白天出去，晚上回来。那时候，她还好奇，城门已经关闭为何还能回来。但今天看到这一幕，终于是明白了其中的来龙去脉。
“是啊！”
苏然点了点头，笑着道：“我知道这条路，还是铁匠铺老刘告诉我的！”
闻听此言，柳晴月抿嘴笑了笑。
夜风吹来，吹乱了她额前的一缕秀发。
她勾起头发，民乐抿嘴唇，犹豫片刻后轻声问道：“你何时习练的武艺？怎么从未见过！”
苏然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笑着道：“三年前吧，看书看的就入了道。嗯，其实不是武艺，而是修行！”
见女子美眸中满是疑惑，苏然耐心的解释道：“这个世界，有武林，有江湖，有庙堂，有官吏。但在这之上，还有修真之道！”
“就像是春风坡上的道馆里的那些道爷？”柳晴月美眸眨了眨，好奇的问道。
春风坡？
苏然闻言一怔。
春风坡上有个道馆，名唤桃花观。馆里有几个道士。本地人说起来那座道馆，以及道馆里的道士的时候，多称呼他们是活神仙。
苏然见过一次。
不过很失望，他们并不是什么修行中人。
他们展示的那些所谓的法术，也不过是骗人的把戏。
“比他们厉害！”
苏然说道。
看到柳晴月好奇的看着自己，苏然轻声道：“就是三年前吧，你应该也记得。那天我”
苏然抬手晃了晃手指上的银戒指。
“这里面另有空间，藏着很多很多的书！”
苏然放下手说道：“于是，我开始看书。看着看着，就想试一试书中说的一些修行之法。后来也就慢慢入道，开始修行。大概我的资质还不错。就这样修行到了现在，貌似境界也还可以！”
“不过，这事儿你知道就好，不要对外人说！”苏然看着柳晴月，轻声叮嘱道。
柳晴月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
“那你……”她犹豫片刻后问道：“你有没有古琴一类的书！”
“应该有，我找找！”苏然怔了一下，开始用心神搜查须弥戒指里的书籍，一边找一边说：“书很多，我还没看完呢！找到了！”
苏然拿出好几本书，交给了柳晴月。
柳晴月低垂着眼眸，接了过来。
“那次，你是因为被人打了，所以才变了性子吗？”柳晴月抚摸着书，轻声道：“你以前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苏然呵呵一笑，半真半假道：“人总要亲身经历一些事情，才会成长！”
他转过头，看着柳晴月：“我也一样！”
柳晴月看着车外，明亮的月色下，宛若白昼一般的荒野：“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苏然笑着道：“去文州，听说这个时候，那地方会长满漫山遍野的菊花，很漂亮！”
……
夜色下。
车厢里，柳晴月握着婆婆的手，轻声的和婆婆说着话。
车外，苏然坐在车架上，喝了一口小酒。
不久之后，车内的说话声消失了。
“苏然！”
车帘撩起，柳晴月低声说道：“娘睡着了！”
苏然看了一眼四周道：“那就在这儿安营扎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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