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帮人马瞬间冲出。
东边的人马,直奔马车而去。
车内,柳晴月攥紧了步摇,目光平静。
但就在这时,马车上挂着的玉佩,突然绽放异彩。
砰的一声。
凌厉的剑气,四面扩散而去。
冲过去的十数人,直接被锋利的剑气洞穿身体。
几乎是一个罩面。
那十几个黑风帮众全部殒命。只有少数三五个,被断手断脚,痛苦的躺在地上惨嚎着。
看到这一幕,骑在马上的王金刀瞳孔涣散,浑身颤抖,眼中满是恐惧。
而此时。
苏然已经凌空而来。
王金刀绝望之下,一把一个将左右的护卫扔了过去。
与此同时,他调转马头,疯狂逃窜。
苏然冷哼一声,抬手一剑。
银色的剑气席卷而出,直接将那二人凌空斩首。
“想跑!”
苏然嗤笑一声。
整个人扶摇而起,宛若搏击长空的猛禽一般,单手持剑朝着下方的王金刀,轻轻送剑。
嗡的一声……
剑气闪电般冲向了王金刀。。
策马逃窜的王金刀,看到这一幕。
亡魂皆冒。
生死关头,王金刀用尽了所有力气。
武道先天的真气,澎湃而出,凝聚在金环刀身上。
但很可惜。
他引以为傲的武道先天的真气,在苏然的剑气下,根本不值得一提。
叮的一声脆响。
被真气包裹的金环刀,瞬间粉碎。
王金刀先天境界的金钟罩,宛若一片破布一样,直接被苏然的剑气洞穿。
噌的一声。
冰冷的剑气,刺入体内。
那一瞬间,王金刀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脏,被那冰冷凌厉的剑气,直接绞成了碎片。
“哇……”
王金刀一口血水混杂着内脏碎片吐出。
整个人也如同破布袋一样,从马背上摔下来。
苏然落地,走到了近前。
“武道先天,呵……”
苏然摇摇头,将王金刀怀里的一些值钱的一些玩意都收走。
正准备转身离开时,他突然看到了王金刀胸口一枚碎成了几块的墨玉。
他弯下腰捏起一块,仔细端详后,不由皱眉。
“这该不会就是书里说的命牌吧!”
苏然捏着玉牌如此想着。
他看了很多书,那些书门类众多,其中不乏修行界中的一些知识甚至一些门派的修行功法。至于那些书是从哪儿来的,他也不清楚。
不过,读书很显然帮他在没有进到修行界的时候,对修行界的人,事,物有了一个比较全面的了解。
其中就包括一些修行人士和门派所用的命牌。
书中说,这种命牌无关正邪。
通常是门派发给弟子的贴身之物。
其作用就是记录命牌持有者的生死。
持有者死,则命牌碎。
命牌破碎的那一刻,宗门就会感知到弟子死亡。
只有一些高等级的命牌,拥有记录弟子临死前的遭遇的功能。但这个王金刀的这块,显然没有。
“一个江湖悍匪,身上竟然带着命牌?”
苏然淡淡一笑。
看来,这珠县还真是不可小觑啊。
随后,他将命牌扔掉,转身朝着马车离去。
停在店门口的黑马,见苏然回来,轻轻晃了晃脑袋。
脖子上的铃铛,叮铃铃作响。
车帘撩起。
柳晴月看了一眼外面,横尸遍野的街道,脸色苍白。
她咬了咬嘴唇,看着苏然,美眸中有怯怯之色,也有疑惑和不解。
她从未想过,这些年一直躺在店铺里,不是在看书就是在酿酒的小叔子。
竟然如此强大。
“我们走吧!”
苏然笑着对柳晴月说道。
柳晴月轻嗯了一声,回到了车厢内。
苏然摸了摸马脖子,跨上马车,轻轻晃了晃缰绳。
马车吱吱呀呀的出发,朝着夜色下的珠县南门走去。
车子轻轻摇晃。
车厢内,柳晴月的心情,始终无法平复下来。
她看着抖动的车帘,仿佛看到了车帘外,赶车的苏然。
她不由的开始回忆起,这几年的点点滴滴。
六年前,十六岁的她来到了苏家,并嫁给了夫君。
那时候,苏然还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不过,她对那时候的苏然印象并不是太好。
或许是婆婆对他太过溺爱,她总是觉得,这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太过乖张,眼高于顶。
即便是在家里,他也是那种稍有不顺心,就大喊大叫的人。
而夫君和公公离世后,他依然乖张跋扈,仿佛死的不是他的哥哥和父亲一样,每日依然我行我素。
而那时候,娘已经变得神神叨叨,神志不清了。
能撑得起这个家的,就只剩下了自己。
虽然很讨厌他,但看在亲情的份上。她还是给他缝补衣服,给他付钱让他去读书。
那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柳晴月闭上了眼睛,静静的回忆着。
似乎是五年前的一天。
那天,他好像在外面惹了祸,得罪了人,被人殴打的遍体鳞伤。
人们把他送回来的时候,人都快不行了。
当时,自己心里好像并不难过。
甚至希望他就这么死去。
不过,他命硬,就那么活过来了。
那一次,他在床上躺了很久,而整个人经过那件事后,也似乎变了一样。
不像以前的跋扈乖张,而是变得沉默懒散。
他变得不愿意出去了。
之后,他开始酿酒。
然后家里有了酒铺,珠县也有了七里香美酒。
再后来,他开始看书了。
而且,是每天都看。除了客人上门时,晚上睡觉时,偶尔吃饭时,他一整天都在看书。
而自己给他送去饭的时候,他也学会开始行礼道谢了。
读书,读书,读书……
五年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自己从未见过他习武修行。
但是现在,他却是一个很厉害的武林高手。
“难道,读书真的可以让人变得厉害?”
柳晴月满腹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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