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自由行动后,越来越多的人在森林中相遇了。

剧流尘在林间游荡着,迎面撞上另一个学生。

他往后躲了躲,想要装作无事发生的离开对方附近,而那个学生反而眼睛亮了起来。

“啊,我知道你,你就是那个,学院里的剧流家人。”

但是他的表现可不像是兴奋,反而有点不怀好意的意味在。

剧流尘肉眼可见的有点紧张:“是,是啊,我叫剧流尘。”

“剧流家族都是使者,但他们都说你是他们中最弱的那个。”

“……”

剧流尘对对方的说话方式产生反感,因为语言是传递不到这个空间外的观赛者那里的,对方的话语也格外肆意。

“你们不是都看不起学院吗?怎么你还会来这里上学?”

“每个人都是不同的……”

为什么要拿你的定义来定义我啊…虽然剧流尘也知道,只要自己身处这样的大家族一天,就一定会被有色眼镜看待,但他依然在无力的想要辩解。

而且剧流尘此时此刻,心情的确也很糟糕。

不过敌人不会顾及剧流尘的情绪。

“学弟,其实我也不想和你聊这么多的,只是,淘汰方式变成了真枪实弹的杀人…嘛,当然肯定不会真的死掉,不然那两个家伙不就真的死了吗?”

“而且,那家伙死之前还说了,如果他死掉的话,我们就再也不可能离开这个空间了。这真的可能吗?一个学生而已,怎么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你和我说这个又有什么用呢,我也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情的参与者。

剧流尘再一次在心里发表看法,没说出来。

“…哈哈,就连我们班前任国王都说了,不会死的,所以肯定是那家伙的计谋而已,我在想什么呢。”

像是自我安慰一样,那个人一边摇着头,一边重新看向剧流尘。

“…嗯。”

无论死亡是真是假,这都是让剧流尘感到糟糕的规则。

为什么总会有人把生死视为儿戏呢!能主宰生命的只有生命的主人,生命不应当被拿来当玩笑主题。

想起这个,剧流尘真的要泪目了,真的讨厌亲眼看到有人死亡的场景!

然而眼睁睁看着剧流尘悲痛欲绝掏出手帕,抽泣抽泣擦眼泪的对面学生:?

“没想到剧流学弟会因为自己要死掉了,而表现这么害怕。”对面学生笑起来,“我以前还相信过剧流家的人都不怕死呢。”

他像是已经彻底的接受了新规则,活动着手臂,步步逼近。

虽然这次的活动准许带武器入场,但像枪支之类的厉害玩意,一般只有特殊身份的学生才有资格拥有。

而术士以外的职业者又几乎用不了术器(更何况术器也分三六九等,大部分普通的术器没法带来太有力的支援),所以大部分学生带的还是常见的武器类别。

回到战场,几道被压缩为利刃一般的结界袭来,剧流尘这才刚躲过,紧随其后的敌人又一剑砍了上来。

同样是刀剑类武器,和桔巳有技巧和招式的进攻方式不同,对面这家伙可以说是一通乱攻。

压根近不了身的剧流尘被几剑划破衣服表层,他向后跃躲着,直到撞上了一面墙壁。

那是对方展开的一面结界,以限制剧流尘后撤躲闪的行为。

知道剧流尘无处可躲,步步紧逼的敌人狞笑着再次挥剑,他的视线,却在下一秒不受控制的转向了侧边。

剧流尘趁对方无法立刻做出新反应的此机会,侧过身,一只手控制住他握着剑柄的手腕。

正当剧流尘想还回几招、逆转局势之际,对方直接用身体顶上了剧流尘正屈起使力的膝盖,硬生生把剧流尘重新撞到结界屏面上,用身体压住。

这是被写有电击术文规则的结界。即便作为功能类结界并不会有太强大的电流,但也达到了敌人的目的。

在触发电击那一刹那,剧流尘就短暂的失去了力气的使用权,被对方直接以剑刃抵住要害。

“你要遗憾退场了,虽然我还没记住你的名字,剧流学弟。”

冰凉的刀刃触碰上肌肤,剧流尘闭上了眼睛。

虽然没有在这里见到阿巳有点可惜,但早点远离这种打打杀杀也没什么不好。

他只是在想,这样被杀死的话,会有真实死亡的疼痛感吗?

剧流尘闭上眼,敌人在承诺会给他一个痛快。

剧流尘是可以操纵视线的使者。这样的能力在战斗中起不到任何有效的作用,最多也只是拖延一下进攻的时间。

很弱,并且说出来还有些荒诞可笑。

因为很小时便发现了自己的能力,在所有族人都拥有操纵自然界元素的能力的时候,只有他好像不属于自然的使者。

不过这样更好,和他们不同,反而应该是值得庆祝的事情吧?

剧流尘有点不安的等待传递而来的痛觉,他唯独对此感到恐惧,他不希望有濒死的痛苦,那种感觉他不想体会第二次了。

只是,预想的剑刃与躯体相交的触感并没有到来。

一声枪响,钳制住自己的力气没有了。

剧流尘睁眼,那人已经捂着肩膀退开,用肉眼可见的狰狞怒容瞪向攻击他的人。

言昴咂嘴,像是不满意自己的准头。他又动了动胳膊,想要将枪口重新瞄准袭击剧流尘的那个学生。

而那个人在看清来人是言昴后,怒意转瞬即逝,转为畏惧。

即刻,他展开了结界屏障挡在身前,护着中枪的肩膀部位,头也不回的逃入丛林。

得以缓过气的剧流尘这才回神。

剧流尘对言昴那双和一般人不同的眼眸有点印象,但他没想起来对方到底是谁,他只知道对方是枪杀了栀游的人。

…无论仅仅是为了胜利就打算下死手的那个学生,还是击杀栀游依然面不改色的言昴,再或是改动规则,漠视生命的栀游。

他们就像那些人一样冷漠。剧流尘或多或少有点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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