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沅楚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一如在乾州他所见到的那般可怜。

“这人属实难缠,还请大人将他抓起来!”

孟长钦却唇角勾起,吐出了和那日相同的几个字。

“元宝,报官。”

宋云鹤,“……”

赵沅楚唇角一抽,“孟大人只会报官吗?”

孟长钦,“下官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唯有报官一条可选。”

宋云鹤有些不甘,他还什么话都没有对楚阳公主说。

“楚姑娘,那日的误会……”

孟长钦打断他,“还不走?那日你抢的东西,起码让你进去蹲个三五年的大牢还是不成问题。”

宋云鹤咬了咬牙,看了眼马车,还是灰溜溜得走了。

赵沅楚已经咔咔得把糖兔子吃完了,对着竹瑶招手,“走吧。”

孟长钦拍了拍车厢,“上来。”

赵沅楚的脚步一顿,“作甚?我现在不回宫。”

孟长钦,“不回宫……”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只箭羽直接射进了马车的车窗里!

街上的两侧出现了数个黑衣人。

赵沅楚一惊,不用吩咐,她立马手脚麻利得爬上了马车。

马车立刻就像离弦的箭的朝前奔去。

赵沅楚和竹瑶没有坐稳,整个人朝后倒去。

孟长钦沉着脸,一手抓着窗框,一手拦住赵沅楚的腰身。

“元宝,走西门!”

“是!”

盛京有律令,城内可行驶马车,不可驾车奔跑,违者重罚,或革职。

平常应当有巡防,但此时却诡异的没有一个人出现。

竹瑶已经滚到了车厢的尾部,整个后背被砸在车壁上,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殿下……”

赵沅楚一脸菜色,听到竹瑶的声音才慌忙的回头,“竹瑶!”

孟长钦的脸色也很难看,“竹瑶,等会儿你护着殿下,别下车,这车铜壁所造,一般人打不进来。”

竹瑶的眼角还挂着泪,“是……”

铜壁打造……

怪不得这么疼!

赵沅楚从来没有坐过这么快的马车,盛京这么平坦的路都快把她颠吐了!

她紧紧得抓着孟长钦的胳膊,“孟大人,你何时招惹的仇家……”

“你死了不要紧,别连累本宫啊!”

孟长钦,“……”

他的手臂一紧,咬牙道,“殿下放心,下官死不了。”

赵沅楚明显能感觉,她手下的肌肉的变化。

她尴尬得收回了手。

这厮不是个文臣吗,怎么练得跟个武将似的。

这若是抡起拳头来,岂不是一拳就能把她打出去?!

起码现在她的小命捏在他的手里呢,她还是安分些的好!

不知道马车在什么地方停下来了,周围安静得像没有人一样。

赵沅楚的心跳如擂鼓一般。

孟长钦将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赵沅楚和竹瑶两人屏住呼吸,动都不敢动,就连额角上的汗都不敢去擦。

不肖片刻,几道踏风而来声音,微不可闻。

孟长钦松开赵沅楚腰间的手,把住了放在身侧的剑柄上。

腰间的手挪走的那一瞬,赵沅楚才惊觉,这登徒子揽了她一路!

若非她怕死在这些莫名的黑衣客手上,她早就一大耳光抽上去了!

“头儿,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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