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还活着?”
当意识渐渐回笼,萧铭微微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雪白,夹杂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
他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小铭?”
熟悉而亲切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萧铭循声望去,只见一位中年男子站在病床旁。
男人穿着朴素,脸上刻着岁月的沧桑,那正是他的舅舅江平。
“我爸妈他们呢?”
萧铭的声音有些沙哑,如死水般平静的内心也荡漾起一丝难以言喻的不安。
江平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眼眶微微湿润。
他沉默了片刻,才艰难地开口:“这次车祸,你爸妈……他们没能挺过来。”
“哦,这样啊。”一开始萧铭还觉得无所谓,脑子里却逐渐回想起这十几年来与自己父母的点点滴滴。
虽然大多就是些非常不好的回忆,但中间少有的暖心片段还是让他的泪水止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
说到底自己还是没有那么的恨他们吗,萧铭不禁被自己气笑。
“想哭就哭出来吧,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我会帮你处理的。”
“嗯,随便了。”
出院后没多久,萧铭就已经习惯独自一人生活,仿佛那两个人从没在他的生活中出现过。
躺在阴暗的房间里,萧铭试图不再去想过去的事——明天他还得出发去广城大学,在那里或许能够彻底告别过往的一切。
可是深埋心底的仇恨却如同一条蟒蛇一样紧紧缠绕在心间让他坐立难安。
他也明白自己恨的不只是父母,还有某种看不见的东西。
要是能选,他肯定不会选择来到这个世界。
“但来都来了,想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萧铭自嘲地轻笑一声。
“真不甘心啊,至少给一次以我自己的方式向世界大声宣泄不满的机会吧?”
就在这个白日梦般的想法浮现在萧铭脑海中的那一刻,一个鲜红色附带有金色边饰的华丽信封从天而降飘落到他身旁。
……
“这小子不是说自己是新人吗,就算我们已经跟那玩意打了一轮,他居然也能一个人能跟这庞然大物打的有来有回。”
“那怪物大概已经快不行,这家伙刚才躲在角落不出来应该就是等着捡漏。”
被赤红色火焰包裹着的山谷祭坛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个几乎已经失去战斗力的成年人。
不远处,一位黑发的俊秀青年用衣袖轻轻擦去脸上的血污,另一只手紧握手中的直剑。
一声冷笑过后,萧铭轻蔑地扫视着眼前如同神话中炎魔那般的高大怪物。
后者已是风中残烛,原本覆盖全身的烈火已经散去大半,能够隐约看到它肚子前的圆环状核心还在拼命运转。
“看来胜负已分。”
话音刚落,一阵寒风以萧铭为中心向四周散开吹熄了熊熊燃烧的火焰,隐约还能后听见地上碎石冻结碎裂的声音。
下一秒披着黑衣的高大骷髅手握镰刀与古书,自阴影中浮现在萧铭身后。
“队长,那是什么类型的牌?”
“我也没见过,但按理来说新人的初始牌就算再强也会因为经验不足发挥不出全力。”
狂宴是对一个人全身心的考验,而牌所召唤出的“潜影”则是个人意志的体现。
每个参赛者都有不同的牌,但大多数人的牌都是归属于常见的十几个大类,只有部分人拿着极其稀少牌类。
比如萧铭手中的,就是目前狂宴参与者中仅有的一张死神初始牌。
一般情况下,牌与牌之间很少会出现显著的实力差距,更多跟试炼的敌人和使用者有关。
正常来说参与试炼越久的人阶级越高。
不过这个所谓的阶级更多是决定了参与者能够使用的除了初始牌外的牌类和数量。
真正的强大的永远都是使用者自身的经验,意志与智慧。
狂宴中也曾出现过二阶的新人队用初始牌通关九阶老手队都曾被灭队的试炼传闻。
如今几乎靠一人之力单刷炎魔大半血的萧铭将成为下一个流传在参与者中的传闻。
随着他将剑指向“炎魔”核心的动作,前者的面前迅速生成巨大的冰柱并以极快的速度向着核心延伸着。
就在即将触及核心的那一刻,炎魔使出了浑身解数用双拳砸碎了冰柱,一声巨响过后它面前的一切都被尘埃覆盖。
紧接着伴随着冰块飞速凝结的声音,炎魔还没抬起手就看见一个人影在尘埃中隐约浮现。
只见萧铭带着略显急迫的神情踩着冰柱制造出的台阶双手握剑奋力跃起直击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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