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没事抽点没事的。”说着关薇绮点燃了一支烟,烟草燃烧的烟气被吸入她的肺部,确没有被呼出来。
钟海见状脸微微抽搐了一下。
“虽然见了几次了,但还是觉着你们这教材让我感觉有点恶心。”
“嘻,也就你这么多年了都还没习惯,不就是在体内做个吸收肉块吸掉吗?”,说着她又深吸了一口。
“如果大家都有这能力每年肺癌患者能少一大截。不过,我建议你也抽一抽。”
钟海摆了摆手,没有理她这一套养生歪理说道:“这次行动太奇怪了,我想不通,这简直是把我的队员往火坑里推。”
“你不满也很正常,我们三个话事人里就你最把人命当人命了。”,关薇绮深吸一口烟补充道:“所里的安排我不知道,甚至周乱肯定也不知道,放个熵化八阶的邪教徒进来,所里一定是疯了。”
她说着将剩下的烟熄灭,“但所里和高桌会有出过错吗?哪怕是十年前西区被攻破。”
关薇绮虽这么说,但是语气中满是对高层行事态度的厌恶。
听到这,钟海的眉头都快拧成麻花了,那次西区被“救世牧场”和“苦难教团”联合袭击。
那次袭击他们失去了许多的管制物、管制人,这也是为什么目前西区管制小队队员年龄普遍较小。
而钟海的女儿、妻子那时都在管制所担任文职……
而钟海也是在那时戒烟改成吃糖。
西区所里门口的保安王叔和手续办理处的张叔都是在那件事后一个变得疯疯癫癫的,另一个则是五感衰弱。
后来高桌会决定派出了所属高桌会的“心之所”和“管制所”,两大组织中近三分之一的高度熵化的人,几乎将整个西区所有的邪教徒势力扫了个遍。
所以西区整体对抗邪教徒的压力也会小很多。
事后他们才知道那时候高层是为了让两个邪教暴露据点踪迹,因为收到消息:有一个极其重要的管制物落入了二者手中……
这件事让钟海等西区话事人极其不满。
高层的目的达到了,邪恶势力被打击了,但他的家人却回不来了,甚至当年杀害他妻女的两个邪教徒都在那次清缴中死掉了。
钟海他亲手报的仇。
但疯狂的报仇却没有给他带来片刻的安宁。
因为一码,归一码。
唉,钟海沉沉的叹了口气道:“不聊这些郁闷的了,这次行动我发现了一件怪事儿。”
“什么?”
“就是那个……”
话音未落,二人手机传来讯息,立即到西区管制所会议室召开紧急会议,“心之所”的人来了——甚至这位是准高桌会成员。
钟海没想到这次上头来的人居然是准高桌会成员。
“心之所”中的“裁心人”是管理所有话事人的组织,换句话说,钟海他们这种话事人下一步晋升途径就是进“心之所”。
此外十一位高桌会成员的前身都是“心之所”里的成员。
“什么情况,怎么这次来这么大的官啊?”
关薇绮有些惊讶,在她看来顶多来一位“裁心人”,这次竟然来了一位准高桌会成员,这太夸张了,简直就是大炮打蚊子。
“先过去吧,恐怕事情比我想的还复杂。”,钟海也没有料到这种情况。
二人随即匆匆离去。
半天左右过去,吴桓缓缓张开双眼,闭眼的灯光让他有些难受。
与此同时,五脏六腑由于污染剔除后带来的损伤也疼的他叫出声来,有种全身被殴打一遍后昏迷醒来的感觉。
事实上也差不多,吴桓也确实是被人来了一刀倒地的。
我这是怎么了,吴桓慢悠悠的坐了起来,闭上眼回忆之前发生的事,
自己好像给徐伯去西港口取货,结果给变态挨了一刀。胸口传来的疼痛正在帮他回忆案发经过。
确实有点走背字了,不对,遇上变态,这是大背。
他揉了揉眼睛开始关注周围环境。
嗯——不认识的医疗器械,十几根管子插在我的身上。
舒适的病床,看上去应该还是电动的,说不定老妈在这病床上躺着都能更轻松点。
一个护士,这个我认识,不过为什么是浅绿色的红十字,难道还给扎出色盲了?
“护士姐姐,请问我昏迷多久了?”
“一天。”护士冷声道,随后继续呆呆的坐在一旁,盯着仪器上看不懂的参数。
吴桓揉了揉眼睛,明白自己应该是给好心人送到医院了。
希望后面能当面感谢一下吧,目前当务之急还是先给家人朋友报个平安。
他这样想着向床头柜的手机抓去,突然间仪器上的参数突然多了许多波动,护士再次发声道:“准备一下。时间差不多了。”
“什么差不多了……”,吴桓话音未落,一股异物感从腹部迅速向上传递,窒息般的呕吐感传遍吴桓全身。
护士姐姐熟练地将垃圾桶递了过去。
吴桓连忙接过垃圾桶疯狂呕吐起来,一条条线状暗色不明物在桶内蠕动。
吴桓感受到了一种异样感在身上不断游走,如果让他来取名他会称之为:
“混乱”
他能感受到它们,他们似乎没有生命,或者没有生命的概念,是一种有意识的物质,又或者是无意识的生命。
“矛盾”二字是在初见者眼里最好形容这堆东西的词。
不停的呕吐持续了一分多钟左右,吴桓无力的瘫在床上闭上了眼,但依旧能感受到无序的“混乱”游窜在体内各处。
……
大江市,某地下室内
一位约莫二十多岁的女人,身着一身素色戏袍跪拜在地上,脖子上挂着一个装饰物:
装饰物的形状如新月,而中间布满一个一个整齐排列的白色方形纹饰,边缘一圈则是鲜红色。
如同一个露齿而笑的嘴一般有些诡异,但奇怪的是当盯着这张嘴久后反而有些让人止不住大笑。
女人一边笑着一边嘴里念念有词:“极乐苏醒,欢愉将至!”
重复了四百一十遍后,女人突然放声大笑,直至笑到几乎缺氧,昏倒在地上。
而在昏倒后,她十指指甲盖掀开了一半继续大笑着,诡异且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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