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咬牙伸出血红利爪用力一划,将肚子以下的部分直接切断。
尽管如此已经以很快的速度移动了,钟海还是死死的咬着苦难教团的两人。
瘦削青年眯了眯眼,微微笑了笑,只见万伊、周束二人鼓起的部分冲破皮肤,破开黄符纸,血液混杂着苦难符文喷出。但好在覆盖着“雨衣”,雨衣正抑制着诅咒对二人的侵蚀。
钟海自然也看到了,这种伤势只能他回去将符文烧掉后才能进行后面的治疗。
他瞬间便有了决断,还是决定先救万伊二人,随即立即掉头朝西港饭店冲去,立刻处理二人的伤口。
揭开雨衣,伸出掌心,吹过一阵微弱的火焰,伤口处的黑色符文正缓缓消融。
见伤势稳定,钟海让李宇文安排现场的一切善后,随即朝苦难教团离去的方向追去。
“善意”教材没有能够快速移动的方式,看那家伙刚刚对苦难符文的使用,恐怕是熵化程度八阶了,绝不能让他跑了!
钟海一边判断一边朝苦难教团的两人追去。
由于“斗争之火”的特性,下雨几乎相当于下汽油,对其威力有很大的提前。
同时当判断出对方熵化程度有八阶后,他立刻联系了管制所总部,大约半个小时后就会就近派遣话事人来大江市协助。
只要不完全丢了踪迹,凭借着管制所的科技还是有很大概率找到两人的。
……
“这雨也太大了。”吴桓身着黄色雨衣独行于空旷的雨夜中,一切都被雨声掩盖了过去。
暴雨倾盆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此时的吴桓距离西港口还有一半的路程。
这段路似乎比看上去还要长……
“看这雨量,估摸着徐伯晚上要难受一阵子了。”他抹了一把溅到脸上的雨水,尽管夜已深,雨水的凉意依旧让他足够清醒。
当他转过一个拐角时,突然被一个高速移动的鲜红身影撞出几米远。
吴桓有些头昏脑花,一时间还没缓过劲儿来,以为自己被什么轿车撞到了。
另一边的瘦削青年瞥了一眼吴桓身着的黄色雨衣,吓得极速后退。
这身黄色雨衣曾给苦难教团带来不亚于梦魇般的痛苦,他第一反应是管制所的人神机妙算,居然能在他完全察觉不到的地方安排这样一位大人物。
但当他冷静下来后便知道,这哪是那位大人物,这就一路人。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屈辱感。他堂堂苦难教团的苦难传述者,被一个穿着黄色雨衣的路人给吓得如此失态。还被低级教徒看到了,要不是他还要“狗教徒”指路他早就连带“狗教徒”一起杀了。
当然眼前这个路人是不可能放走了。
瘦削青年一个箭步上前抽出漆黑的匕首插入吴桓的胸口。
对于这种路人,他甚至不屑于用苦难符文。
吴桓被突如其来的剧痛刺醒,立刻握住正在刺入的匕首,难以置信的盯着眼前的瘦削青年。
什么情况?!怎么还没大半夜还能遇到无差别杀人?
瘦削青年也有些惊讶,这小子反应还挺快的。
不过也就这样了,二人力量差距太大了。
匕首一段一段的切入胸口,吴桓握紧匕首的双手也越来越无力,但他依旧未放下,就这样虚握着。
难以忍受的疼痛随着刀上的符文游走在身体中。
瘦削青年自然没有闲工夫等着他断气,这一刀对他而言只是顺手为之。
被普通人吓到,简直奇耻大辱。他想着瞥了眼身旁的教徒,心底下定决心找机会一定要把他给灭口。
二人渐渐消失在雨幕中……
呃呃,吴桓仰倒在地上,胸口上插着一把漆黑的匕首,鲜血从喉部涌出,但又卡在喉咙,让他窒息。
雨声在吴桓的耳边渐渐变小。
他不想就这么死去,但生命如同沙子般在手心里不可遏制的流失。
一阵一阵低语,一阵一阵有关亵渎的语言,一阵一阵恶毒的咿呀声如钢针般侵扰着着本就没有多少时间的吴桓。
他已经没有气力在意这些是什么了,应许是什么大脑机制作祟吧。
弥留之际,他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但他想不起来了;他看见一道身影,撑着伞站在他一旁……
随即陷入昏迷。
苦难教团二人前脚离开,钟海后脚便跟了上来,但最终还是因为前面治疗队员错过了时机,失去了二人的踪迹。
不得已只能折返,就在折返途中,他看到了一个身着黄色雨衣的人倒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可怖的漆黑匕首的吴桓。
他定睛一看,紧缩的眉头更加难以舒展。随即来到吴桓身边,立即送去队员身旁。
钟海用火焰将匕首上的苦难符文连同受污染的伤口烧的一干二净。
随后李宇文立即抽出黄符纸,咬破手指,用鲜红的血液写上“愈”贴了上去。
吴桓的脸色终于微微有了缓和。
待到顾辛羽和贝恩斯解决剩下的的教徒后,二人用雨衣触手将失去行动能力的七人,以及一具无头尸体搬运过来。
钟海见状回收了BO-201(此路不通),将现场情况上报给西区管制所后,不一会儿善后小组来到西港口进行善后。
吴桓、万伊、周束被善后小组紧急送进了医院。
一切安定后,他看向载着吴桓离开的救护车,钟海的眉头微微一皱,两股疑惑逐渐占据心头。
他怎么撑到这时候的?以及刚刚我在追敌人的时候怎么没注意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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