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瞬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这捏在手里的汤勺递也不是，放也不是。
无奈，只好看向秦老夫人。
“怎么，你这臭小子还想让祖母喂你不成？”秦老夫人打趣他，依旧一脸笑吟吟。
甚是慈祥。
“祖母，那小丫头不是闲着呢。”秦月华眉头耸了耸，抬手指向柳茹石。
正要将茶递往口中的柳茹石，瞬间顿了手。
幸好，她双手捧着茶盏，要不，怕是要抖撒出来。
定了定神，抬眸正好对上秦老夫人的目光。
“要不，丫头辛苦一番？”秦老夫人笑呵呵。
柳茹石有些懵了，这般无理的要求，她老人家竟然也能同意？
她坐着未动，却很是平静地看了秦月华一眼。
这一眼，秦月华却知道，丫头生气了。
见她真生气了，他一把从王嬷嬷手里接过粥碗，一口气咕噜噜，全咽进了肚里。
不多会儿，下人端了药碗进来。
秦月华非要柳茹石瞅一眼。
柳茹石接过汤药碗，闻了闻，且点了点头。
都是一些滋补疗养的好药材，药确实是好药。
不过，闻起来有些苦。
嗯，良药苦口利于病，没错。
柳茹石一向这般认为，故将药碗重新递给了下人。
见她点头，秦月华直接从下人手里夺过药碗，一仰头，全都倒进了肚里。
只是眉头皱得厉害。
原来，他也怕苦。
粥喝完了，药也喝了。
下人退了下去，王嬷嬷也将食盒收走。
秦老夫人想拉茹石去她院子里说说话，谁知，管家进来说秦夫人张氏请她过去一趟。
秦老夫人没多想，拉起柳茹石就打算过去。
却不想，秦月华道：“祖母，我头有些晕，让丫头稍留片刻，再给我号一下脉吧。”
秦老夫人瞅着他脸色似乎又苍白了些，连忙道：“丫头，你留下再给他瞧瞧，一会儿让管家领你到我院子里去。”
柳茹石本想拒绝，见秦老夫人担心的眼神，便应下了。
秦老夫人离去，管家在屋里等着柳茹石号脉。
“哎呀！”正要号脉，秦月华忽然喊了声。
“怎么了？”柳茹石正欲探脉的手，缩了回来。
“管家，快，去我书房桌案上，把舆图拿来！”秦月华猛地看向管家，厉声道，看样子很是急切。
管家瞧着大少爷着急的表情，也不敢迟疑，应了一声，快跑而去。
见管家离开，柳茹石腾地一下从床榻边的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就要离开。
“丫头，你别走。”秦月华低声喊她，带着些微哀求。
柳茹石站着，沉默地看着他。
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
“丫头，你坐下，我仰头说话，脖颈疼。”秦月华呢声言语，似乎颇有些委屈。
柳茹石犹豫了一下，重新坐了回去。
她不言，秦月华竟然也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他的丫头，果然什么时候都是镇定自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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