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
宋归自然而然的将这本“百官行述”取出来，与《历史书》一块放入怀中，就他这胸口，一般弩箭都射不穿了，然后站起身，将金银珠宝重新包裹好，交给周桐，对宋隐道：“明日要是还是大雨，你就必须跟我去大相国寺暂避。”
“好。”
将一些之前不好带的家具器皿装车，
宋归走到堂屋，
先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文及甫，文及甫竟第一时间看了回来，然后，扇子一展，撇嘴一笑，纨绔的一塌糊涂。
宋归摇了摇头，
看向壮汉，
嗯？
看向壮汉，
那壮汉身上还在往下滴着水，但是，面对宋归的目光，却是目不斜视，竖着耳朵，死死的盯着台子上的老说书人，老说书人猛的一拍惊堂木：“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燕赤霞拔出背后宝剑，大喝了一声……”
“喂。”
宋归凑近唤了一声，
那壮汉一颤，
看向宋归，先是一惊，然后又缓缓的摆出了丑脸：“怎地？”
“走了，我准备去大相国寺暂居。”
壮汉一张脸，
紫了一般。
宋归却不理他，已经迈步上了马车，壮汉眼睛就好像黏在了说书人那一样，一直到宋归马车都走出四五十步了，他才一咬牙，扔下二三十个铜板，追进了雨里。
一路出城。
壮汉终于忍不住问道：“听说那聂小倩是你写的？”
宋归正在倚着马车看狄仁杰的一些史料，不出意外，自己考科举的文学方面能力便要从中摘取了，揉了揉眼睛，扭头问道：“喜欢？”
壮汉憋着一张脸。
宋归好奇的问道：“你是王朝还是马汉？”
“李封。”
好吧！
其实宋归现在也知道了，除了包拯之外，包拯也不是黑脸，展昭，公孙策，王朝马汉都是不存在的，当然，宋归这边这个展昭，不是那个展昭，这个展昭原姓曹，与曹皇后还是几十年前的亲家，因看不惯豪强欺压百姓……
等等，
这词怎么有些眼熟？
然后他便逃了出来，起了这么一个算是艺名吧，与周桐并称南北双侠，加入了宋归麾下。
李封虽然回答了宋归的问题，但是，一张大脸盘子却还是铁青一片：“你别以为与我说上俩三句话，我便不盯着你了。”
“我也没让你走啊！”
宋归，眨了眨眼：“只是，你毕竟寸步不离的跟着我，让我多少有些厌烦，我又没有犯错，甚至，我都不知道你们何时进京，如何提前在开封府衙埋伏人？我是皇城司的混日子官员。”
李封五官抽动了一下，他也觉得……
不像。
太干脆了。
哪有人在自己的地盘杀人灭口的？路上不好吗？而且，相比于宋归，那个王知府明显更有可能是凶手，所以，包拯让李封跟着宋归，他也不拒绝，他是真的佩服包公。
但是，
他又不觉得宋归是凶手，所以才会，明目张胆的跟。
既如此……
宋归目光幽深：“你要盯着我，我不怪你，但是，既然你已经盯着了，何不，顺便，保护保护我？”
“你说甚？”
拍了拍耳朵进去的水，李封以为自己听错了。
“有区别吗？”
宋归眯了眯眼睛：“反正你都是跟着我，我又没怪你打扰我，你盯着我的同时，看到什么人靠近我，跟我说一声不就行了？”
李封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只能是闷闷道：“好，好。”
周桐，
展昭，
目瞪口呆。
这便是……
传说中的，扭亏为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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