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再多说那些客套话了…”里希耶收起了刚刚被安洁莉娜弄得狼狈不堪的盘子。
“我需要你的协助，需要你们女巫的力量。”
“为什么呢？”
“还没想好…嗯…先成为国王！”
潘妮沃斯呵呵笑了一声，对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表示轻蔑。
“公爵大人，女巫们是不会聚集到同一个地方的。不同的女巫们与不同的恶魔订下契约，恶魔也无法共存。”
潘妮沃斯端起一旁的茶水，拿起了自己特制的粉末撒了进去，随后揭下面纱抿了一口。
“我们虽然会时不时地举行聚会，在月圆之时围在篝火旁同欢，有的女巫会占卜，有的会驯龙…但大多数时候，我们都不知道彼此的位置，就算您能找到她们，我断定她们也不会想要加入您的麾下。”
“所以呢？如果你今天不想来协助我，为什么要来到我的城堡？”
潘妮沃斯摘下兜帽，露出其下动人的容颜，淡紫色的眼睛中充满着一种奇怪的自信感，与尖细的鼻尖与白皙的皮肤一同组成一副优美的画卷。
“我只是来调查您是否在迫害女巫，对女巫们图谋不轨而已，不过…”
潘妮沃斯透过窗子的缝隙望向窗外，又看了看里希耶，笑意又浮现了出来。
“您的城堡里好像连女巫都没有呢。最近的世道对我们女巫来说实在太过安稳，我想暂时不会有人想要加入您。”
潘妮沃斯想要开口道谢起身，但很快又被里希耶叫住。
“你知道战争很快就要结束了吧？”
里希耶拿出了一份信件，是他父亲此前派去前线同国王作战的侍卫骑士用信鸽带回来的，上面写的是军队已经跨过了玛瑙河，一路向敌国首都进发的消息。
“嗯？什么战争？”
潘妮沃斯歪了歪头，眼神突然变得天真。
“你们女巫还真是不问世事啊…”
里希耶把信件移到潘妮沃斯面前，她随即抬了起来艰难地阅读着骑士那缭乱的字迹。
“致领主大人：卡扎尔那帮臭吃草的已经被我们赶过了玛瑙河，王国军队已向其首都进发，不出一个月便可以结束战争…”
“所以呢？”潘妮沃斯放下信件，房间内的烛光开始暗淡。
“所以，战争结束后，王国内部的问题就会开始被国王重视。首都的女巫猎人们开始越来越壮大起来了，他们原本只是自由职业者，但他们现在是一支正规的军队，一支专门对付女巫、捕猎女巫的军队。”
“他们只是一群被捏造出来的信仰蒙骗的人…罢了…”
潘妮沃斯明显地开始支吾起来，很显然她之前听说过女巫猎人们的能力，以及他们会对女巫做出来的事。
“这可由不得我说…”里希耶笑了起来。
“你们需要一处庇护所，我可以提供给你们，前提是要为我做事，以及不能祸害我的领民。如果这个提议不能说服你，那我还有一个。”
“什么提议？”
“我能为你进行除灵，切断你和恶魔之间的联系，同时保留你的力量。”
潘妮沃斯听罢笑着摇了摇头，以为面前这名年轻领主已经疯了。
“公爵大人，您知道女巫同恶魔拥有联系这件事，的确让我惊讶，但我们都只是一介凡人，恶魔从主神诞生之时就早已存在，您要如何去对抗恶魔们那无上的恐怖力量？况且女巫们的力量本就来源于恶魔，切断之后又如何保留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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