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这个世界没有鬼魂。”
“还有人说只要能超越光速就能穿越时空，你能让我穿越时空吗?可是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东西能超越光速。”
“有，意识，意识能超越光速。”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的意识穿越，回到过去?”
“不是，没办法穿越回过去，意识也不行。”
“可你不是说意识能超越光速吗。”
“超越光速也不能回到过去。”
“为什么?”
“时间只会向前，永远不会后退，过去是过去，已经发生了就永远回不去，你把电影倒放，时间在向前，回忆时，时间也在向前走，发生了就是已经发生了，没有办法回到过去。”
“那怎么办?”
“光，光传播的速度是有限的。”
“我不懂。”
“如果你现在站在距离地球二十五光年的位置，你就能看到二十五年前的她；天空中第二十五颗星星距离地球刚好二十五光年，只要将你送到第二十五颗星星，你就能看到这二十五年。”
“如果我要看完她短暂的一生，是不是就得花二十五年时间，我不敢确定我是否还拥有那么多时间。”
“你在原地不动，是要二十五年，只要你向地球靠近，就能加快速度。”
“我懂了，什么时候开始。”
“你想好了吗，这也意味着你要再经历一遍失去她的痛苦。”
“我...”
“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接受她的离开。”
“我想我必须接受，也只能接受。”
高歌刚脱口一句好，渠有为语气突然严肃了起来:“行了，你累了，去休息吧。”
对于被打断的话，高歌没有生气，只是不解地看着他。
“我知道现在这样是让你感到很麻烦，我先谢谢你，但这不代表你可以取笑我...”
“你可以取笑我，我确实有诸多不堪，但不代表你能取笑她，取笑我们之间的经历，况且，她的一生从28年前就开始了，现在我的耐心已经用完了...你走吧，我累了...”
“可我...”高歌看着他闭上的双眼，只在心里将话说完——只能，也只有那第二十五颗星星。
知道他已无大碍，转身往他的方向轻轻抬起手，感受到渠有为连呼吸也安静了下来，她不作任何停留走出病房。或许真的很晚了，强烈的疲惫再次汹涌而来，叫了一辆车，是一辆并不多见的白色红旗，两个女人一前一后并未多余交流，车子在赵雷轻快的歌声中离开了医院大门。
虽然他态度不好，但高歌还是坚持，就当请他看一场梦吧，这场梦她只送了票，因为不是出自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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