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胡瓜子是个喜欢男人的男人,而且特别中意岁数大的男人,年过古稀的老头在他眼里就是只骚透了的狐狸精,不止东方大人,江湖各大门派的老掌门几乎都被他用言语辱了个遍,堪称江湖一大败类,天下公敌。
胡瓜子最后一次露面还是在五年前,那时他喝光了两坛花雕,脱光衣服裸身跑到大街上撒酒疯,对着来往行人说总有一天要把东方神威的御赐金刀融了做成搅屎棍。
那可是在天下最繁华的洛阳街市,后果可想而知,被官府差人以寻滋惹事罪捉拿扔进了洛阳天牢,可等他的众多仇家赶到,却发现关押他的大牢空空,人已经跑的没影了。
洛阳天牢啊,连铁疙瘩都凿不出一个凹点的地方,这家伙硬是用手指甲活活抠出个大洞,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心中暗夸真他妈是个狠人。
自此胡瓜子就彻底失踪了,了无音讯仿佛从未存在过,只剩他的臭名声在江湖广为流传。,有人说他死了,也有人说他隐姓埋名躲到深山老林子里了。
那么,这样的奇人会躲在哪里呢?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所以你应该猜不出来,胡瓜子如今就躲在二人刚离开的京城,还就离东方大人的府邸不足十里的街市上,在一家青楼里当龟公。
春临院的生意一向红火,在这里你可以喝到天下最烈的美酒,也能怀拥天下最美艳的女人,所以这里的消费也比其他地方贵上三倍,无数皇亲国戚富贵公子来此寻欢,更有甚者在此倾家荡产只换一场醉生梦死。
在这春临院的门口,一个身材矮小,长相贼眉鼠眼的老汉,正弯腰赔笑迎接一波又一波的来客,这时楼里传来一阵骚动,是一个王爷喝的上头,点名要京城花魁杜小玉来侍奉,不然他就要下人拆了这青楼盖成茅厕,可花魁杜小玉近日染上风寒,已经连着几天都没接客了。
老鸨张妈在身边一个劲的赔笑,可这位王爷完全不给脸面,一脚踢飞酒桌,抓着老鸨衣领不停叫骂,唾沫星子乱飞,“老子管你什么理由,今个就是说破天也得让杜小玉出来,她要下不来床那老子就上去找她!”说罢一耳光扇在老鸨脸上,再狠狠丢出去就要上楼。
门口的鼠眼老汉听到楼里的骚动,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光芒,一声不吭走进楼里,顺带关上了大门。
而在这青楼对面的高台楼檐上,李剑神和慕云候静静的趴着,鼠眼老汉方才转瞬即逝的杀机自然瞒不过二人。
慕云候之前没见过胡瓜子,便问:“他是胡瓜子么?”
李剑神此刻面露愁容:“我不能确定,他的易容术不比你差。”
慕云候大嘴一咧,他现在易容成胡瓜子最钟爱的八十老头模样,准备用‘美人计’,刚开始他是宁死不愿意的,可要怪就怪事是他惹的,再加上他不同意李剑神就要轻生,于是慕云候决定做个违背祖宗的决定,出卖一次色相。
二人就这么观察一会,觉得不能干等下去,刚想着下去看看,春临院的大门突然被猛烈撞开,一个人影横空飞出,重重跌在街上打个好几个滚儿,二人目光齐刷刷看去,竟是那个鼠眼老汉,鼻青眼肿门牙都磕掉几个,极为狼狈。
慕云候瞧的目瞪口呆,回头道:“现在能确定了,他不是咱们要找的胡瓜子。”
“不,现在能确定他是了,”李剑神喜笑颜开,连连催促,“快,你轻功比我好,赶紧去把他掳过来,不然这家伙可就要溜了!”
“啊?”
慕云候甚是惊奇,但也没迟疑,没等解释便从高楼一跃而下,像一条饿急的狼狗朝胡瓜子飞扑过去,快的李剑神只能隐约看清几道残影,呼吸之间他便扛着胡瓜子又蹦了上来,令李剑神忍不住拍手叫绝:“真不愧是属狗的。”
“别扯淡了,这家伙不对劲,好像是死了!”
“(⊙_⊙)?!”
慕云候撂下胡瓜子,眼看这个家伙脸色煞白,鼻息间是一点气也没有,连忙俯下身将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又伸手搭在他的脉搏上,随后露出哭笑不得的脸,“扯犊子了,他好像被打死了。”
“放屁。”
李剑神气笑了,一巴掌狠狠抽在胡瓜子的脸上,这一掌他可没收力,就是头牛挨上也得嚎一阵,可胡瓜子竟一点反应也没有,脸上顶着硕大的巴掌印不省人事。
“他是装的,他经常玩这么一出,不然活不到现在。”
李剑神丝毫不慌,随手从鞋底抽出一根手指长的飞针,这是唐门的蜂尾透骨钉,针尖涂抹着放大百倍感官的毒药,就是死人挨上这一针也得疼的蹦跶起来。
‘噗呲’!
李剑神毫不留情,朝胡瓜子屁股上狠狠戳了进去,同时双眼紧盯着胡瓜子的脸,只要稍微露出一丁点的痛苦神情,那么他一定会好好修理这个家伙一顿。
依旧面淡如水,胡瓜子没作出任何反应,甚至胳膊上的汗毛都不带颤的。
李剑神沉默,扭头看向青楼,难道里面藏着什么高手不成?这时慕云候紧盯胡瓜子的脸,突然使手在他脖间轻轻一抹,搓出一个浅浅的褶皱,手指顺着一挑,竟是把胡瓜子整张脸都挑了起来。
是人皮面具,躺在这里的是方才在楼里发酒疯的王爷。
“这个王八犊子!”李剑神像个泼妇一样破口大骂,用屁股想也知道他二人一定是被发现了,真正的胡瓜子可能还在青楼里,也可能已经偷摸从后门溜出去了。
“事不宜迟,咱们进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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