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云莫名被强塞一口酸味,冲着微生行做了个鬼脸。

“今日去熙贵妃宫里,你阿姐都与你说了些什么?”

微生云懒散地坐在太师椅上,手指无聊地拨弄着茶几上茶盏的碗盖,漫不经心说着:“说这上都城里太子和那位贤安君斗得正厉害,说你将小外甥送去澜沧做质子了,说让我安生乖觉些,不要给他人拿了把柄。”

微生行拿着茶盏,有一下没一下地用盏盖轻刮着里头的浓茶。

“那你自己做何感觉?”

微生云冷冷地噗呲笑出声。

“你将我送去凃玉八年,可着劲的传颂我是个如何如何上不得台面的纨绔。现下借着科试把我叫了回来,总不是让我回来安生做国公公子的。”

微生行不说话。

“想来是国公府需要一个破绽了,需要一个让宫里那位满意的破绽。”

微生行听完嘴角勾起一抹泛寒的笑:“盛极必衰。若无破绽,该叫人心寒了。”

微生云翻了翻白眼。

“说吧,打算要个怎样的破绽?”

微生行放下手中的茶盏,桌面发出“嗵”地闷声。

“你只需如在凃玉时一般放浪,惹得这上都的臣子纷纷起奏,我再为你清理后事就行。记得,你的能力永远都不可泄露一丝。”

微生云看着长兄认真深邃的眸子,同样认真道:“我自是知道。”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微生行重新开了口。

“昨日西北边来了封八百里加急信。”

“什么信?”

“西北南阳城,先是大旱三月,后又突将大雨,将整座城和周边百里的地都淹了。”

“什么?”

微生云吓得从太师椅上坐了起来。

微生行蹙眉看他。

“什么时候的事?”

“信上说,南阳已陷有三月有余了。”

微生云下意识握紧了拳头,眉眼里涌动着压抑的怒潮。

孙叒,孙叒还在南阳游学。他已经小半年没收到他的信了,原以为是他忙,没想到……他现在会不会已经……

“干旱三月有余,水淹三月有余,加起来已有半年之久了。那南阳城郡守是干什么吃的?”

“南阳郡守唤上官才,已是花甲之年。他一生在政无甚政绩,本想着借着这天灾干翻事迹,却不想这大水来得一发不可收拾,才惹下了这大祸。”

微生云恨恨地怒骂出声:“蠢货。既无大才亦敢用这万万百姓的命与天赌。”

微生行轻叹口气,转而道:“此次科试的魁首,将会与太子和我一道去南阳赈灾。”

“科试还有三日,等学子考完,考官批完试卷,那要等到何时去?南阳百姓如何等得了。”

“上君发了话,此次科试将提前,明日下午学子便要进厂,一切将都在七日里完成。”

“七日?那那些还未赶到上都的学子岂不是又要等上三年?”

“那又如何?天命难违。”

“……,为何一定要带这次科试魁首?为何您与太子不此时就往南阳去?”

微生行黑白分明的眸子深了深。

“自然是为了让太子拉拢微生家和新进大臣。”

“如此说来,那位有意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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