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你的人生没有观众,或许在某处,一个陌生的人,正悄悄注视着这一切。

——旗城的山里,其中有一处小院,与周围环境相融,片片竹林遮掩,徐徐轻烟缓升,淅淅沥沥清雨。

庭下主人一身素色长衫,单手撑着头坐在棋盘旁看着院外景色,两眼放空,嘴里呢喃着什么。

见从走廊过来一青年男子,面朝她微微一笑,微微俯首。

她回过神来,起身倒茶。

“昭玥,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迷?”男子问她,笑意不达眼底。

江昭玥摇摇头,捏了捏手中棋子,看了眼面前一局,对他说道:“李兄,陪我下完这局。”

李源转过身从一旁拿起一枚白子,看着面前这棋局,随后把棋子扔回原处。

江昭玥疑惑的抬头看向他,不等她开口,李源抢先说道:“不玩,棋局已定,你没机会翻盘了,想必你刚才走神也是因为这吧?”

江昭玥笑了,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开口问:“没翻盘的可能?”

李源双手环抱,自信的说道:“在我看来,没机会。”

江昭玥斟酌一番,缓缓开口道:“确实,这样下怎么都是僵局,如果没有人愿意各让一步,会陷入一个死循环,就像这黑子,如果不补这个缺口,让白子占,那么这就是一个漏洞,反而,白子那方成的局,白子如果占了黑子那一方,它也会是一样的结果,这局谁让都可以,就怕两方都不退一步,这也是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李源想到了什么,开口问她:“这么些年,我一直想不明白,你处心积虑的做这些让人看不懂的事情,是为了啥?”

江昭玥撇了他一眼,缓缓开口:“唉,你不需要明白,你只需要知道我做的这些,是为了让一切重新回到正轨,你我都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这不是旅游,我们终要回去。”

李源听她说完这句话,思考一番,“你说,那仨小娃娃,能走到约定的那天吗?”

江昭玥不屑一笑,歪头看他:“我从不允许有人会做出超出我掌控范围的事情,那只会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抹杀!”

李源抖了抖身体,“嘶~油腻,什么霸总语录……”

江昭玥站起身,看了眼院外天色,渐渐有转晴之象,低头看向他,问道:“吃饭了没?”

李源两眼放光,激动的说:“没呢,早就想吃你这的……”

“没吃回你地方吃去。”江昭玥敷衍的回复。

李源整个人都显得尴尬,侧过身悄咪咪的把那一桌棋给打乱了。

江昭玥一脸不可置信的转过头,拳头稍稍捏紧,亲切的问候道:“你特么******吧。”

李源嘿嘿一笑,“啧!这什么话!这局你不都下完了,我这不打乱再帮你整理呢~”

江昭玥:“神经病。”

整理完后,李源悻悻的走了。

而此时的江昭玥,正在卧房中,仔细临摹着什么。

——苏家

翌日清晨,林烨起来的很早,他看了眼对面苏相棂的房间,门还是关着的。

他走向屋外,看了看天,准备一个人去村里转转。

与此同时,耿秋辰也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林烨一人在门口站着,好奇的过去问他:“醒这么早?上厕所?”

林烨摇摇头,回答道:“并不是,我看这天气挺好,挺凉快,想一个人去村里转转,看有没有什么疏忽的地方,听你们描述的这些,我到现在都还感觉不至于。”

耿秋辰缓慢的点了点头,带着探究问他:“所以,你觉得我们小题大做,甚至在耍你?”

林烨被他这么一说,轻蔑一笑,“这件事,你们和那些个村民讲的都让人感到模糊,和故意一样,细节方面讲不通,连嘎了人都不去选择报警,这和传说一样让人不可信,不敢说什么春秋笔法,就你们搞这些和特么玩老子一样。”

耿秋辰懂他的想法,但除非自己亲身经历,否则很难相信,“我只能说,报警没用,有第一个,如果迟迟没抓到,那很可能就会有下一个,这已经超出科学的范围了。”

林烨见他如此,便一个人前去村里,要亲自考究。

耿秋辰见他走了,也起身跟上。

——苏家村

村子地势平坦,这几年也修了不少大路,远处大田地里还隐约可见矗立着几根电线杆。

耿秋辰指着前方的大田地,对着林烨说道:“看到没,这大田地后面那几根电线杆。”

林烨点了点头,问道:“然后呢?”

耿秋辰又指了指这后面的山,“你再看这山,那地北边还有河,你说说这什么意思?”

这田地周围烟雾缭绕,太阳东边升起,虽被烟雾遮掩,但也显得很红。

林烨点了点头,但又不解的问:“按理说,这该插个避雷针的。”

耿秋辰听到这话忙,白了他一眼,“这还不是因为走个过场啊?!”

林烨这回明白了,如果真找到‘眼’,这地方连雾都看不到!

他想了想,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斟酌一番,还是问他:“下面有墓?!”

耿秋辰看着单纯的他,还是无奈的笑了,“你还是没明白,跟我走,我带你去看个东西。”

林烨看向他朝着后山走去,回头看了眼那几根电线杆,便跟着他去了后山。

一路上,两人一直沉默,两人前后走,林烨一直走在耿秋辰身后,见气氛如此,最终还是他找了话题,“我现在,好像对曾经发生的事情,不能说是曾经,好像是另一个世界,哎呀,总之很乱,就好像梦一样……”

林烨在那嘀咕一堆,耿秋辰停下,转身攥住他的手臂,耐心的对他说:“你先把事情捋清楚,别急,我会认真听你讲。”

林烨安下神,开口道:“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做一个梦,这个梦一直在重复循环,但就是感觉在某时发生过,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一样,而且,随着做梦次数越来越多,梦里面的场景也越来越清晰。”

耿秋辰歪着头,好奇的问他:“梦到什么了?”

林烨仔细回想着,梦境里,一位穿着玄色袍子的人,正居高临下的拿剑指着他,而那人身边的台阶上,正赫然躺着一位白衣,且浑身是血的女子。

但越回忆越不对劲,他想看清那男子的脸,却猛然心脏一紧!

那不是耿秋辰吗?!

林烨瞳孔骤缩,回过神正发现耿秋辰死死盯着他,不知不觉鼻尖沁出一层汗。

林烨见状只好摇摇头,着急忙慌道:“哎呀,没什么,梦醒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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