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达米安的前女友克丽丝·菲斯特,她已经开始走红,工作一周,就能拿到数万元。她一个月的收入,抵得上达米安和哈丽雅特一起工作一年的……

几人聊到深夜,估计绑匪不会再来电话。费加德律师和经纪人杰拉德都回家休息,而洛克和季良则留下来,继续守着。

季良很快就在沙发上睡着了,一夜平安无事。清晨时分,季良睁开睡眼,发现洛克和达米安都已经醒了,他们在客厅另一角聊着什么。

洛克问达米安:“你应该接触过一些犯罪戏,揣摩过罪犯的行为和心理,你对这些闯入你家的绑匪,有什么看法?”

达米安挠挠头:“不同的罪犯,心理和手法都各不相同,所以,很难说闯进我家的绑匪有什么特别。但从感受上来讲,整个过程暴力程度很低,他们没有亮出武器,没有伤害性的动作。对我用了镇静药物,可能对哈丽雅特也用了,所以,很安静,很平和。当我醒来,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好像没有发生过闯入事件一样,他们没有破坏任何东西,甚至什么都没有碰过。唯一令我担心的,就是不知道哈丽雅特在哪儿。”

和洛克聊完后,达米安又回房间把自己锁在里面,他不想把自己情绪失控的一面,展现出来。

洛克仍旧坐在原处不动,像在沉思,又像在放空大脑。季良起床后,忍不住问大侦探:“您觉得这达米安有没有撒谎?他没有通过警方的测谎,难道没有问题吗?”

洛克笑了笑:“测谎仪并不适用于所有人。有些内心柔弱的人在被警方盘问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紧张冒汗,即便他没有撒谎。而另有些人,在警察面前撒谎,可轻而易举地做到脸不红心不跳。所以,测谎结果,只能做为一个参考。”

正说着话,费加德律师和经纪人杰拉德经过几个小时的休息,返回了达米安的居所。

费加德律师面色凝重,他带来了坏消息:“那些愚蠢的警察,他们在大雪停止之后,立刻派出大量人手,去野外寻找哈丽雅特的掩埋之处。这太糟糕了!”

季良感到奇怪,既然达米安没有撒谎,警察就一定找不到他们所以为的埋尸之地,为什么要说“这太糟糕了”呢?

洛克解释了其中原因:警察在这个方向上付出了大量时间和精力,已经没有回头路,一旦公众知道达米安没有撒谎,那么,他们这种愚蠢的侦查行为会被人们骂得狗血淋头。所以,警方会千方百计证明达米安杀了哈丽雅特,即使证据不足,他们也会硬着头皮往这个方向努力,甚至有可能伪造证据。这种事,有不少先例。想让警方承认错误,承认自己愚蠢,是很难的。

看来,作为达米安的代理人,也已经没有退路。必须找出真凶,或找到哈丽雅特被绑架的证据。

屋中,四人的情绪分成了两派。费加德律师和季良,对事情的走向很忧心。绑匪没有任何线索,时间在快速流逝,哈丽雅特在歹徒手上多呆一分钟,就会多一份生命危险。而大侦探洛克,表情轻松,他在静静等待绑匪再度来电。经纪人杰拉德似乎非常相信洛克的判断,也认为这个案子前途乐观,他为大家买回早餐的时候,嘴里还哼着小曲。

另一边,警方已经查到了给达米安打电话的未知号码,来自城南的一个公用电话亭。他们去搜索了那个电话亭,在电话亭的角落发现一块胶布,撕开胶布,里面粘着一枚女式戒指。显然,这是绑匪故意留下的线索。

戒指图片传给了费加德律师,经达米安辨认,这正是哈丽雅特的戒指。事情发展到此,有些办案人员已经意识到,他们犯了方向性错误。而警方的高层,面对媒体,却依旧振振有词说,不排除这是达米安搞的诡计。

一天过去,除了发现哈丽雅特的戒指,警方毫无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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