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当家来了个连环三脚,一脚踢在铁远手腕上,踢飞了棍子,第二脚踢在脸上,第三脚踢在下巴上,踢得铁远向后一个踉跄。
另三人从身后扑上来,有二人拿住他的双臂,顺势一拉仰面拉倒了,一人压住一条胳膊。
铁远挣扎着,一人使尽全力都压不住铁远的右胳膊。
第三人上前来抽刀用刀尖抵在地上,刀刃压住铁远的脖子。
铁远这才不挣扎了。
另二人起身拿出绳子先把铁远的手捆了,一人说道:“这家伙好大的劲头子!”
另一人捡起荆条棍看了看,一并提在手中道:“刚好让他去凿石头。”
再一人拿走铁远腰间匕首。
几人捉了铁远,回到树林旁,抬上那只豹子,穿过树林,又翻了三个山头,向一处山谷中走去。
众人排成一排走着,铁远双手被捆着,被一人牵着走在最前面。
铁远忍不住回头问排在最后面的那二当家:“这豹子不是你养的吧?到底有没有驯兽师这个职业?”
另有一人纳闷,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问二当家:“什么驯兽师?”
二当家说:“他以为我是什么驯兽师。”
“哦。”那人点点头说,“真有干这个的吗?没听说过。”
“……”铁远无语停下脚步,看着二当家。
牵绳子人拉了一把,叫他快走。
走了几里路,山谷右侧逐渐陡峭起来,变成了一面直上直下的峭壁。
峭壁下有着三块几人高的巨石,巨石旁边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石块。
山谷左侧,坡度较为平缓,山坡上搭着七八间茅草屋,有三四个人拿着刀剑站在屋外四周。
屋前空地上架着一口三条腿的大锅,满满的煮了一锅东西。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一边用一根长木勺在锅里搅拌,一边远远看着山谷底下走上来的一队人。
这老头头发胡子凌乱,背部微弓,稍有些佝偻,一脸猥琐样。
这二当家走上坡来。老头笑道:“二当家回来啦。”
二当家说:“打了只豹子,拿去整治了吃肉。”
老头应了一声,叫抬着豹子的二人放到一旁案板上。
这时正中间一间草屋门打开,一个三十七八岁中年人走了出来。
二当家叫了一声:“大哥。正好捉到个好劳力,身体挺壮的,就是有点傻。”
铁远:“……”
中年人是二当家的亲大哥,即为所谓的大当家。跟二当家一样,身材瘦削,脸色阴鸷,面目有些相像,只看了铁远一眼说:“好,一并送到洞里去。得加快进度了,不能再这么拖下去,实在不行,让手底下兄弟们也都进洞干活。”
其余几人听了,互相看了一眼,想是心里不愿意。
二当家的对一人说:“先把他送到洞里去。”又不放心补充说道,“两个人跟着去。”
一人去旁边草屋里拿了一副脚镣出来,锁在铁远双脚上。脚镣铁链长度大概有三尺,不到一米长的样子。
一人牵着绳子喊声:“走了。”下山坡,往乱石堆走去。
铁远回头看去,大当家二当家低头说着什么。
搅动大锅的老头正好抬起头,向铁远看来,阴森森地一笑,说:“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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