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末,京城上下衙门准时下衙。
身着青色官袍的傅浔从马车上跃下,走进一片灯红酒绿。
京城的布局很合理。栖凤楼的所在是一条林立着酒楼的街道,走到尽头,拐个弯就是一座一座的青楼。这样的布局变相拉起了京城人民的消费。
傅浔找到姬云时,他的面前已经摆好了各式酒菜。他伸手示意傅浔落座,杯中琼浆晶莹剔透。
傅浔也不知自己酒量如何,她前世时,在后宅中困了一生,很少碰酒。如今她举起酒杯时,脑海中想的却是如何保持清醒。
对坐男子甚至有空闲换了一身常服,月白色长袍衬得眼前人更为俊雅无双,蜀锦面料上暗暗纹着的金线徒增几分清雅。装潢富贵的包间中,姬云好似遗世独立的莲花,高雅,无法触及。
“傅公子,”官场以外,姬云不称对方官职,“可曾记得年前同在下走过一面之缘?”
傅浔一懵,暗道自己哪里知道傅大公子同谁接触过?她讪笑道:“是吗?在下没什么印象。”
“傅公子可曾记得当时借走了在下一张银票?”姬云漫不经心道。
傅浔一惊,摸摸自己袖兜,怀中,没摸出银票,只好讪讪赔笑。
“这样吧,傅公子不如请我吃一顿花酒好不好?”
“好,自然是好……”傅浔猛的停嘴,吃什么?花酒?
姬云笑着,缓缓走过来,一把拉起傅浔:“走吧傅兄,你可是答应了。”随即拖着傅浔往门外走去。
傅浔懵了,心想这人不知道朝廷命官逛青楼不合规矩吗?而且这人看起来是好人,怎的背地里如此风流?
“哎,哎,大人,下官还穿着官袍呢!下官还没吃完呢!”傅浔喊道。谁知对方好似早有准备一般,一把将其塞进了马车中,趁着傅浔还未反应过来,一把扯掉了她的一身官袍,再飞快的替她换上一身玄色衣裳。
“大人,你非礼我?非礼啊!救命啊!”傅浔喊道。
“你我都是男子,有什么非礼的?莫非傅公子有断袖之癖?”姬云讥笑道。傅浔立马噤声。
一条街的距离,只是转瞬之间的事。好看的人无论在何处都受欢迎,车上走下二人,一人清冷,一人文雅,远看如月,近听如泉,赏心悦目至极。
傅浔还在想着如何遮住自己的脸,整条街的姑娘们便已经围了上来。傅浔是懵的,姬云并不理会,径直拉着傅浔进了看起来最为辉煌的那座,从怀中掏出两块银锭拍在老鸨手上:“这位公子要请我吃花酒,劳烦妈妈帮我叫上十个最妩媚的姑娘。”他看了看傅浔。
傅浔见遮不住脸,正想着如何应对明天的弹劾。
脂粉味,她很熟悉。做姜绣时,她已经有着一张国色天香的脸,柳南湘仍不满意。她待字闺中时几乎不用脂粉,为了博得柳南湘一笑,她脸上的妆越来越浓,直到她含恨离去。以至于现在,她闻到脂粉味便觉得难受,一个劲的打喷嚏。
当然这并不影响二人的美貌。姬云带着傅浔走进青楼中时,好似台上的歌舞都停了一瞬,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他们,楼里的姑娘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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