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的人儿却像是一只用单薄的丝线拽住的风筝,他生怕那根弦断了后,眼前的人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

齐慕隔日又出了宫。

宫里的日子也并不平静。

昨日赫连俟亲自对赫连辰动了手,这事让太后晓得了,怎可轻易揭过。

今日一早就去赫连俟的御书房闹去了。

不管是因为前朝,还是因为惦记着从前的那一点恩情,总之,赫连俟向来对太后是有几分避让的。

如今太后到了赫连俟跟前,软的硬的皆说了一通,赫连俟自始至终都没有松口,也没有给太后想要的交代,

甚至在太后离开之后,将御书房内的小太监全部赶了出去,

俨然是有要将太后的人换一通的意思。

熟悉这宫中情况的人都知道,

这宫里啊,怕是要变天了。

这些都是齐慕后来回宫的时候才知道的,今日她又去了齐府。

不过连门都没进去。

约莫是上回齐慕悄无声息进去的事情给齐秉文整出了心理阴影,

这回他寻了个负责看门的守卫,任何人都得通报。

其实就是将能拦的都拦在外头。

不过齐府的门是拦不住齐慕的。

她寻了处低矮的墙,和上回一样直接翻了进去。

齐秉文如今住的院子是祖父从前住的院子隔壁,也与她从前住的院子很近。

齐慕一路悄无声息地潜了进去,

见着屋内没人,这才进门偷偷翻找了起来。

齐秉文的屋子很干净也很简单,甚至都没几样贵重东西,她随便翻了下就将东西翻完了,也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倒是等来了齐秉文。

齐慕只好在屋内寻了个隐蔽的地方。

齐秉文不是一个人进来的,还是以前跟在齐秉文身边的侍卫,这也是鲜少跟随齐秉文从北疆归来的人之一。

“国公爷那边回了信,说县主身体已经无恙,让世子勿要担心。”

“如此之外,可还说了别的?”

“国公爷还说让世子放宽心,全当来京城散心的,北疆那边自有他守着。”

齐秉文在书案前坐下,那双眉拧得有些深,“我是问阿荣的事。”

“国公爷未曾提更多县主的事情。”

齐秉文抬眸,忽然问道,“你觉得阿荣还是从前那个阿荣吗?”

侍卫一惊,“县主自然是县主,世子,县主大病初愈,性格变了些也实属正常,世子您是不是想太多了。”

“虽然只是几面,但我总觉得阿荣变了许多,罢了,或许是我多虑了。”齐秉文道,“帮我给父亲回封信,替我向阿荣问好,阿荣生病了,我这个做哥哥的,都不能陪在她身边……”

……

屋内说话的当儿,齐慕趁机顺着敞开的窗户翻了出去。

侍卫脸色一遍,“世子……”

“不必……”齐秉文抬手,“倒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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