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地将手中的一团包裹砸向樊一虎。
樊一虎见状，心中一喜，以为是太衍残本，下意识地伸手去接。
嘭——
他的手刚一接触，漫天的灰尘就四散而出。
“小兔崽子，居然是石灰粉！”
樊一虎一招不慎，被石灰粉迷得睁不开眼，连声骂道。
这是李玄然为今夜屠虎做的第一项准备：袖里藏灰。
前世鹿鼎记中韦爵爷独步江湖的杀手锏！
机不可失，李玄然毫不迟疑，手中的甲一出鞘，踏步向前。
而樊一虎虽然视线受阻，但是他也将腰间的佩刀抽出，在胸前来回挥动。
李玄然毫不畏惧，另一只手握着的刀鞘，臂膀用力往前一扔，撞击在樊一虎的胸前。
樊一虎似乎是有所察觉，挥动的刀口一转，挑落剑鞘。
趁着对方的身形迟疑，漏出空隙，李玄然果断剑锋朝下，猛地一刺，直接扎入对方的右腿。
李玄然知道，自己没有半点武道经验，想要一击必杀对方是不可能的，那么就尽可能先限制对方的行动。
而这甲一剑，不愧其名！
一剑之下，竟将樊一虎的大腿刺了个对穿！
“哼——”
樊一虎因为这一剑，大腿传来的锥心刺骨的疼痛让他再也站立不得，身体也随之失去平衡。
电光火石之间，李玄然顺势往樊一虎身上撞。
两人眼神相对，樊一虎的面容扭曲狰狞，双眼通红，咬着牙说道，“小畜生，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身影相叠，使得樊一虎手中的刀难以施展，当他想将李玄然从身前扯开的时候，腹中传来一阵剧痛。
他偏头一看，一把尖刀自下而上，贯入他的小腹。
怀中揣刀，出其不意！
“这把刀，才是今夜我为你准备的！”
李玄然双手紧握刀柄，用力一绞，然后刀口向右侧横拉。
双手紧攥，使劲，再使劲！
拼尽全身的力气于此一刀。
而后，李玄然推开樊一虎，跌坐在殿门口。
事实证明，屠虎就得是攻其腹部，不管是滑铲还是尖刀。
此刻，殿外云散月明，殿内胜负已定。
“樊狗，你是从哪里知道我养父那有太衍残本的？”
樊一虎躺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那把佩刀早已丢落在一边。
身体传来的剧烈痛苦让他浑身颤抖，满头冷汗。
他大口地喘息着，喉咙间只感觉一股铁锈味儿愈发浓烈。
“不想回答？”
李玄然扶着殿门，缓缓站起身，拾起地上的长刀，毫不犹豫地插到樊一虎没受伤的另一条腿上。
顿时血流如注。
殷红的鲜血很快就浸染衣服周遭，樊一虎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面颊苍白如纸。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呀。”
李玄然拍了拍樊一虎的脸，语气淡漠。
“我问你答，明白？”
一阵阵钻心的疼侵蚀着樊一虎的理智，他实在是悔恨。
为什么当初自己那一掌不多出几分气力，打死这个小畜生。
他张了张苍白的嘴唇，“墨天道。”
“那是什么？”
李玄然眉头一皱，樊一虎提及的这个墨天道，他之前根本没有听说过。
“墨天道，哈哈......”
“小瘸子，你还不配，哈哈......”
樊一虎不知为何开始狂笑，完全不顾及身上的伤势，口中也不断地涌出鲜血。
望着他癫狂的样子，李玄然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了。
“一掌回一刀，一报还一报。”
“樊当家的，走好。”
李玄然说罢，手起刀落，刺穿樊一虎的心口。
樊一虎只觉得冰冷的刀，一寸进一寸凉，刺骨的寒意遍布四肢百骸。
自己的视线也在模糊，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要烟消云散。
李玄然俯下身子，对着樊一虎附耳轻声说道，“你确实没有搞错。太衍残本，就在我手里。”
“太衍......”
“咳...仙......”
樊一虎双眼涣散，已然失去生机。
仙，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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