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柳杉正在收起耳机,车上寥寥无几的乘客此时只剩下她、萧旭还有一个年迈的老人。车子慢慢停下,田柳杉起身站到后车门边,抓住扶杆,随意地往后排瞧一眼。萧旭吓一激灵,忙将脸转向窗外,等她下车后,才起身跑下去。
一下车,萧旭就明显地感觉到,这一阵阵轻抚在脸上的微风夹着一丝淡淡的海水味。
过了马路,走进平坦的柏油路,转个弯进入一条宽敞的斜坡道,扑面而来的是一片天接水的海面,斜坡道的尽头是一条公路,沿着海岸向两端绵延伸展,公路边上是一排排错落有致的单元楼、饭店和民宿,人迹稀少,大多店面看上去生意冷清,偶尔经过的一辆摩托车呼啸而过,拖着长长的尾音,随即又安静下来,只剩海风吹进耳畔的声音。
萧旭看见田柳杉轻薄的外套随着海风的方向来回飘逸,她娇小的背影融进远处的海景,仿若一副生动的油画。萧旭打开手掌的浮动相机,将眼前的画面永远地定格下来,存储在手心。
在斜坡道的尽头,她向右拐进公路边的一条小径。楼房挡住了视线,萧旭快步跟上,远远地看着田柳杉走进其中一栋单元楼。7号楼,萧旭在心里默念,站在楼下的公路边徘徊了许久才离开。
猥琐这个词挥之不去地戏谑着自己,但幸福和喜悦也同时从心底贸然而生,萧旭体会着每次见到田柳杉时候的复杂心情,既朦胧又清晰,既不像自己又特别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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