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一片草地,秦果寻到一处地洞,蹲在地上。

“陈鲤师姐,我带了点心。”看着眼前标致的姑娘,秦果恭恭敬敬朝着小洞说道。

陈鲤此刻盘坐在一座洞窟里修行。她身上只穿了轻便的亵衣,连鞋都没有穿,朝着洞顶望去,好似坐井观天的井底之蛙。

洞窟外面看上去狭小,里面却别有洞天。明灯照耀宛若太阳,琉璃射光犹如月亮,于是一年四季洞窟灯火通明,宛若明宫。

宽广的洞窟里放着一堆千奇百怪的玩意,有不知其名的药草,有堆积如山的书简,有堆乱如麻的衣物。它们杂七杂八散乱在地上,让人寸步难行。

“进来吧。”陈鲤回道。

秦果率先钻入穴里,陆诚本想跟上。

“陆诚兄弟,师姐平日不喜外人,你就不必跟过去了。”秦果道。

陆诚看着秦果,回道:“好吧,我在这里等你。”陆诚说完退开一旁,看着秦果钻入洞里。

竹篮放在洞口附近,秦果伸出头扎进洞里,娇小的身躯缓缓探入洞中,正巧看见了陈鲤站起身,朝她走来。

陈鲤伸出右手拉住秦果的手,将她拉出这个小洞。

宁修心想,这样钻洞不会砸坏头吗?

陆诚也不知这洞是何原理,只见秦果娇柔的手又原路返回。找寻竹篮,她抓住竹篮将它小心翼翼朝着洞里拿入。

“师姐,这是莲花糕,希望你喜欢。”秦果从篮子里取出精美的包裹,陈鲤随手接下。

陈鲤随口应答:“嗯。”于是用手拆开漂亮的包装,映入眼帘的是漂亮精致的糕点。

她小心翼翼取出其中一块,送入口中细细品味,说道:“很甜。”

秦果师妹看着陈鲤的反应,心里不觉紧张。

陈鲤望向一旁的师妹,数年的穴居生活让陈鲤不擅与人交流,陈鲤道:“师妹,你还有什么事吗?”

秦果心想:“师姐平日繁忙,还是不要再打扰她。”

秦果回复道:“没有什么事了。”说罢正欲离开,陈鲤又叫住了她。

“怎么了,师姐?”

陈鲤想了想,叹了一口气,说道:“秦果师妹,那边有些东西,你拿去罢。”

“什么东西?”

陈鲤到繁杂的物品堆里找寻着什么,随后取出一个发簪。

那发簪精致典雅,玉石打造,上刻月牙,仿佛遥远的天外星辰般闪烁。

“这是你的礼物。”陈鲤不好意思地说道。“多谢你数日的——”

秦果望着师姐的眼睛,双手接下了礼物。

“这是件法器,能助你修行。”陈鲤念念有词,“如果你日后有难,也可借此随时联系我。”

“多谢师姐。”秦果又和陈鲤师姐聊了聊,随后便穿过洞,回去了。

陆诚看见秦果出来了,便伸手拉她一把。

看见秦果出来后,整个人容光焕发,陆诚越是感到奇妙,眼神全注意在她头发上的新簪子。

“这是?”陆诚指着那精致的玉石簪子。

“师姐赠我的礼物。”少女秦果道,说着眼神不自觉流露一种傲气与自豪。

陆诚道:“既然如此,想来是很贵重的东西,还是尽快收好吧。”

“说得也是。”秦果用袖里乾坤将簪子收回袖里。

陆诚看见她清楚动人的模样,想起家乡里让他念念不忘的阿佳姐,此时此刻,不知她在做什么呢?

白日当空,陆钰与阿佳正想找林双义辞别。

林双义自然无暇管顾客人,他翻箱倒柜,收拾赴京当官的行李。平日早就抛在一旁的三经六义,现在也重新放回行囊中。

他的妻子自然也忙得不可开交,也纷纷为前往京城打包行李。

一旁的林双勇看着大哥,听着他络绎不绝的嘱咐。

“智德,答应我不要再赌。”老生常谈的问题百说不厌,林双义又提起这事,双勇一如往常答应下来,即使会不会再犯,有待考量。

林双义安排好府中的事项,拗洛风尘,只好将两位夫人都带上了。

小环见姐姐要出远门,于心不忍,也跟上了。白杜鹃向来与洛风尘形影不离,此刻也跟上,只不过她躲在队伍后头,远远观望。

林双义将狐裘锁在一个牢实的箱子,再箱子放在车上。

红日高升,林双义才骑车出发。不过两个幼子不愿他们风餐露宿,可又没得办法,只得一同前去。

偌大的林府,在林双义出行后,仅剩下娟娟与林双勇两人,像往常一样,只是这次,没了洛风尘与白杜鹃。

出了城,戌甲看着林双义浩浩荡荡的样子,心里不免担忧。

“这便是皇上亲口点名的家伙?看上去也忒不靠谱吧。”叹了口气,戌甲知晓不该揣测皇帝的想法,天下乃一人之天下,皇上怎么闹,也不会动摇大泽江山百年的根基。

只是看着眼神恍惚的曹竹,不知为何露出如此疲态?难道与我同行数日风餐露宿病了?

正当戌甲开口想去问,忽然一道黑影袭来,打断了戌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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