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天空夹着雨,雨水的寒冷令人幻想到瘆人的雪花。

“几天了?”南宫唯仁不记得多少次问自己了。

看着一旁冻得瑟瑟发抖的妻女,南宫唯仁恍然间分不清现实。

饥饿的叫声传出屋子,早就记不得今天是冬是春。

门外土匪派与务农派又开始新一轮的交锋。

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剩下的最后的谷物,亦或者说留作来年耕种的余粮。

饥馑,是人心的毁灭者。在恐怖的缺粮当中,人们想方设法活下去,早就将曾经的规矩丢得一干二净。

“天山飞鸟尽,水池游鱼藏。枯树哭皮剥,荒草慌根绝。”

飞禽走兽,花草树木,早就被吃得一干二净了,整座曾经欣欣向荣的山寨,如今成为一个危机四伏的大本营。

南宫唯仁看着冻馁的妻女,五味杂陈,仿佛咽下一块坚硬的石头。

突然间,他睁开双眼,看见不过大梦一场,而自己还在空心面前一动不动,仿佛晕倒了。

自己一直在空心的监视下,不知多少年,只是心中一直按耐不住,曾经不可一世换来枉为人下,不过过往云烟。

眼见南宫唯仁站起身来,空心却道:“醒了。”

似乎还是那玩世不恭的态度,惹得南宫唯仁心里折磨。

于是南宫唯仁一如往常将空心当成一道空气,只是自顾自的,朝一处地方走去。

路上潮湿的空气仍旧没有消散,一个行人都没有。

忽然间,一个古怪的人突然出现在路上,南宫唯仁心里一惊。

那人既不是从前头面对面走过来的,也不是从后头追上来的,又不是从四处窜出来的,更不是从天而降,就像凭空出现,但又像只是自己从来没有留意到有这个人。

只见那人穿着一套赤红色的道服,两手空空如也,披散着一头长发,闭着眼睛,仿佛地府的鬼魂。

空心知道来者不善,只是说道:“阁下到此为何?”

那人猛然睁开双眼,那眼睛居然全部是红色的,令人不适。

只听见不舒服的声音道:“到此取黑道藏。”

南宫唯仁一听知道他是来找自己的,便想:“此人看上去法力高强,何不以此做交易?先换得远离这混账玩意再说。”

空心看见他,说道:“我不杀无名之辈,何不报上姓名?”

“妄生道,赤目道人。”他报上姓名后,朝空心看了一眼。

空心突然察觉自己身上灼热,身上居然着了一道火焰。

空心施展无相法术,将火焰硬生生掐灭。

趁着空心灭火的工夫,那道人居然突然上前,一掌朝空心胸口打去。

空心说道:“这功夫还不到家。”说着闪开这招。

可是那赤目道人眼睛一瞪,看见空心的那张空颜的面糊脸,那张脸居然着火了。

空颜的躯体没有四感,仅剩触感,刹那间火焰吞没了空心,剧烈疼痛的灼烧感笼罩空心的全身。

好在无相能够帮助他察觉周围的环境,他知晓对方明明没有掐动法决,又没有念动咒语,怎么会突然间浑身着火,如此对手定有法宝加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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