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这人渣！海边那么多贝壳不捡，偏要怪物身上的！
“对不……”憋了半天，她刚要低头道歉，就被陈序打断：
“不过海妖的确实软，很润。”
见希里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自己，他反而一脸淡然：
“我好奇，不可以吗？吉特，你好奇吗？”
一缕白光自指尖飘出，钻入最急色的吉特脑海，一切廉耻都被抛开，真实想法暴露无遗：
“我也想摸摸看，嘿嘿……”
陈序的目光转向另外两个希里的牌友：“你们呢？”
“呃，男人嘛！”艾多尼克两人很有眼色，这混蛋的根本目的就是为了阻止我们和漂亮妞打牌！
被玩弄脑子还是主动交代，当然选择后者。
其实陈序这完全是多此一举，在他每次赢牌、矮人欢呼的时候，他想表达的意思就很清楚了：
有些人你当他们是朋友，但他们只当你是块没有意识的肉而已。
“还要继续吗？”
他放下了一张无用的【天晴】后问道。
没有回应，但希里还是赌气地打出了一张间谍牌。
她大概领会到人渣的意思了，但怎么可能受得了那种调教的语气；
要是这么容易服软，恐怕最后她也不会有舍生取义的勇气。
陈序好为人师，情商又没有，连自己的问题都搞不明白……
但他不能让维瑟米尔成为希里成长的代价，笨拙的想用其他的方式找补回来。
几把牌正常打完，无法再赢的他骑虎难下，只能选择摘掉手套。
然后是阻魔金胸甲、皮甲、符文石……
“够了吧？”
对方赤条条地皱眉，终于让那双娇俏眉眼忍不住弯了弯。
“大人您不用让着她！”吉特这个蠢货还不晓事，被艾多尼克一把抓了回去。
“你让我？”
希里的声音格外软糯，将洗好的牌拿了回来，一张牌在陈序充满胁迫感的眼神中晃了晃，轻轻落下。
欺人太甚。
本来打牌作弊很不光彩也极没意思，他只是拿来当教学手段而已；
现在看来，称做自卫方式也不过分。
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
发丝飞快失去色素，面部骨骼血肉重组，一切都在向杰洛特靠拢，笑容逐渐变态。
几个矮人瞪大眼睛向后退去，他们还未遇到过比这更惊悚的故事！
原本悠哉悠哉的希里雅面色比吃了屎更加难看，在听到那人渣下一句话后差点魔怔：
“不喜欢？我也可以变成另一个人。”
……
小屋的光源只剩壁炉，牌桌被掀翻，各式昆特牌散落一地；
希里在见识到只穿着条内裤的恩希尔大帝舔嘴唇后直接自闭；
蜷缩在床上，恐怕不会有什么好梦。
一张巨大藤床放置在房间另一端，上面睡着陈序和5个小矮人。
鼾声此起彼伏，壁炉里只剩余烬，距离最后一场赌局似乎已经过去很久；
熟睡的艾多尼克突然抬起脑袋左顾右盼，然后轻轻下床抽出门栓，门外很快传来水流声。
回来继续安睡，但不到3分钟，发现没有异常的一众处于酣睡状态的矮人先后起身，冲向门外；
科尼在走之前还猛捡地上散落的昆特牌，顺手拉开拿着根尖锐木刺在陈序眼皮上比划的吉特。
岛上的怪物已经被清理干净，混蛋术士和小姐也睡着了，矮人没了再留下去的理由；
伊佛那叛徒说漏嘴过，码头停泊着术士的船。
终于忍不住了。对一切心知肚明的陈序吹起了口哨。
不到十分钟，几个人浑身湿淋淋地跑回来，围着火源止不住地哆嗦；
好在壁炉已经重新烧旺，将他们在冰冷海水里挣扎时承受的痛苦寒意一丝丝驱散。
恨不得把手伸进火堆的科尼突然惊觉：
是谁向里面添了薪柴？
“我早说了，他们想偷我的船跑掉。”陈序配合着从角落阴影里探出脑袋。
“那不是你的，是小螺号的救生船！”
希里纠正道，走下床看着几个矮人，目光比迷雾之岛的海水更加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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