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总部的中年军官在被程牧猛的挂断电话后,一时之间竟然感觉胸口有些喘不上气来。
多少年了,黑洲从来没有哪个武装势力的首领敢这么跟他们说话。
但当这位名叫卢卡斯的中年军官慢慢冷静下来过后,他又突然发现自己竟拿程牧一点办法都没有。
以他们的能力,最多在黑洲调动起不超过一千人的军事行动,可是根据现实情况来看,这样的力量去昆迪州就是送菜。
要是以国家层次的力量来去办这件事,那法国当然可以在短时间内要了程牧的命,但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而且卢卡斯发现他们现在的处境,竟然还真如程牧所说,是已经给他们留了面子的。
如果对方将处决托马及俘虏的视频公布到网络上,那么法国迫于颜面,绝对会调动国家力量去处理这件事。
程牧的势力将会被迅速评为极端组织,他犯下的罪行在大众口中将是反人类的。
可是,这又有什么用?
神是不可以流血的,国家更不可以流任何一滴血。
这样确实是可以弄死程牧,但同时黑洲的其他国家也都将会明白,法国的将领是可以被杀死的。
一旦这种念头产生,那么对国家的损害远比一个小小的程牧要大无数倍。
卢卡斯想到这里,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
他是一名军官,也是一名政客,不管做任何事情,首先考虑的都是利益。
从目前来看,把程牧逼急的危害,远大于对他实施报复打击的收益。
他们一位驻扎黑洲的将领和数百名士兵,确实是已经被杀死了。
但这件事竟然诡异的没有泛起一点水花。
甚至连埃塞俄比亚那边,都没有传出一点消息。
中年人摸了摸自己精心裁剪过的络腮胡。
这样的话,情况似乎还没有那么糟。
虽说在战乱地区驻扎的危险系数很高,可是一次死掉几百人和一個将领,这件事不是那么好平的。
如果一个不小心,自己这个部门恐怕都得被从头撸到底。
卢卡斯突然又想起穆巴图那张丑陋的嘴脸,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话,事情又怎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人性就是这样,当他们的负面情绪无法从根源上消除时,那么这份情绪往往就会被意识转移。
就像许多家长在单位受了气,最终的解决方式却是回家打孩子。
卢卡斯拿起桌面上的座机听筒,给科特迪瓦的总统打去电话。
“埃塞俄比亚的那个总统,现在在哪里?”
“先生?您是说穆巴图?他在托马将军出去执行任务的当天,就连夜赶回埃塞俄比亚了。”
“……”
沉默几秒后,中年人方才语气平淡的开口道:“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卢卡斯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站在他的这个角度来看,简直他妈的就是穆巴图和那个黄种人联合起来坑了法国一把。
要不然程牧是从哪弄来的情报?
如果不是穆巴图请他们帮忙付出的代价很大,那么他真的会直接确信自己的这个荒谬想法是正确的。
卢卡斯本想让穆巴图来背这口黑锅。
但是没想到这个狗杂种人跑的倒是挺快。
这样的话,也只能将目标转向别人了。
科特迪瓦的总统好像是个不错的选择?
很好,既然状态,那就决定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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