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奉哲神情,落为苦恼。

“但若现在,直接告知真相,我唯恐,相识时日不长、感情淡薄,她亦不接受,还会毅然决然,选择远离我。”

顾沅穹满不理解,认真教诲。

“用谋者,最忌真情。”

“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宁奉哲眉心一紧。

“懂。”

“但,情不自禁。”

他自嘲一笑。

“这话,说起来招笑,当时见她尚在襁褓,我就……”

他欲言又止,顾沅穹只能自行理解其意,感慨而发,直言不讳。

“你这人,喜好当真奇怪。”

“幼时便作这般,长大该当如何?简直可怕。”

宁奉哲眸光一黯。

“我,自知可怕,却,不由自主。”

顾沅穹迅起一分疑心。

“莫非被人用药?”

宁奉哲毫不生疑。

“郎中日日请脉,言我除却身子虚弱,其余并无异常。”

顾沅穹大胆猜测。

“或是什么,医书没有记载的药草,悄然作用身子,不会改动脉象。”

深觉合情合理,他立即追问。

“与溪儿初遇之前,你见过什么人?”

宁奉哲仔细回想,如实作答。

“太医方霖皓,太卿方仁舒。”

听是方族之人,顾沅穹竖起一道戒备,面色分外严峻。

“见你作何?”

宁奉哲平声答话。

“恭贺我,安然归京、平步青云,说是,特地来送贺礼。”

顾沅穹速下定论,斩钉截铁。

“必是方霖皓用药。”

宁奉哲反驳。

“我应对谨慎,没有让他们近身。”

顾沅穹坚持己见。

“你或有不知,方霖皓之医术,研想制药、伤人无形,神仙难敌。”

担心而恼,他怅然一叹,厉色埋怨。

“唉,多此一举,你就不该见他们。”

宁奉哲提出质疑。

“方族灭门数载,不管他用药如何,药效总该过去了吧?”

顾沅穹一筹莫展。

“本王不通医术,何以知晓?”

“正好,溪儿学医,颇有天赋。等她自学成熟,你便告知此事,让她试着医治,说不定,会有办法治愈。”

一听辛苦溪儿,宁奉哲豪言拒绝。

“反正,于身无害,不治也罢。”

顾沅穹严词怒问。

“你病魔怔了吧?此为害人之物,怎会无害?”

宁奉哲语气凛冽,犹如严冬霜雪。

“我的事,不用你管。”

顾沅穹气急生厌,鄙弃一句。

“执迷不悟,你彻底没救!”

宁奉哲覃思沛然。

“若你之言,非是无中生有,那么,他们用药,让我关爱溪儿,深意何在?”

顾沅穹瞬即成思。

“定是惧你才情,提前设防,欲以祸水,误你终生。”

他拿着兄长架势,批评训斥。

“你瞧瞧自己,被耽误成什么样?感情用事,不务正业。”

宁奉哲百思不得其解。

“确是被人用药吗?”

“难道,溪儿本身,不够招人怜爱?”

顾沅穹臆断评说。

“不至,怜爱成你这般。”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宁奉哲一派谨严,给出结论。

“溪儿,不是祸水。”

“即便成家,她也是贤助。”

顾沅穹苦笑总结。

“呵呵呵,本王算是瞧明白了,你本就痴迷,无关方霖皓。”

宁奉哲顺着他的话,鞭辟入里,一顿分析。

“自然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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