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寒望一本正经,虚与委蛇。
“溪儿知礼,家之荣幸。”
“闻知玥皇帝驾崩,我特来拜念。”
宁云溪仪态恭谨。
“孩儿引路,父亲请。”
宁寒望明示暗意,要求谈话。
“已然拜过玥皇。”
“久而未见,我有话,同你一叙。”
宁云溪言行得当,谦谦一请。
“父亲教诲,孩儿自当聆听。”
“金兰居,就在前面不远,父亲这边请。”
至金兰居,宁寒望落座,傲睨宁云溪。
“跪下。”
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宁云溪暗自苦笑,依言下跪。
“孩儿遵命。”
宁寒望一派肃颜。
“为父问话,你不可耍心机,必要实话回禀。”
宁云溪应声。
“是。”
宁寒望不怒自威。
“圣上有言,奉哲乃是皇子,并宣称,我府长子,另有其人。”
“我且问你,此事是真是假,奉哲生父,到底是谁?”
宁云溪敷衍答话。
“父亲高看孩儿,臣下岂敢反驳圣言?”
“另者,玥皇身世何如,父亲应是心如明镜。”
听出话意一分嘲讽,宁寒望忿然作色。
“这里又没别人,你装模作样给谁看?”
“实话禀我,夫人,可有做过什么对不住我的事?她当年嫁我,腹中是否怀着奉哲?奉哲,是我的亲生儿子吗?”
宁云溪继续敷衍。
“父亲明鉴,你们早年之事,孩儿如何得知?母亲怀着大哥哥之时,我还没有出生呢。”
宁寒望自行理解她的话。
“你含糊其辞,便是事实不可言。”
“是么?”
宁云溪搪塞。
“孩儿当真不知。”
宁寒望晓畅莹然,酸楚发笑。
“呵……夫人,瞒得我好苦。”
“我就说,一众男子心向往之,她怎会选择我?原来……呵呵……”
宁云溪简单说情。
“父亲,请莫误会母亲。”
“她着实无辜。”
宁寒望闻言生怒。
“她无辜?”
“宁云溪,你休拱火,引我针锋而对夫人。”
“我不会中你的计。”
听着恶语污蔑,宁云溪不思冤屈,淡然处之。
“孩儿无有此意。”
宁寒望满心防备。
“你期望我们离婚,我偏偏不如你愿。”
宁云溪强调。
“孩儿确无此意。”
宁寒望充耳不闻,作态高人一等,自说自话。
“不管奉哲如何,我和夫人,仍有枫儿、薇儿。”
“旧年,她接受烟儿、宠爱善儿,我知道,俱是虚情假意;但她包容茹儿之事,接纳薇儿,我看得出来,全是真情实意。”
“夫人对我,一开始或许虚伪,而后至今,必定真诚有爱。”
“所以,你休想动摇我们的感情,我和夫人不像你,拿着婚姻当儿戏,说离就离。”
宁云溪懒再辩白,顺话一应。
“父亲教训的是。”
宁寒望理直气壮,借事发难。
“奉哲身世,夫人难以启齿,无可厚非。”
“你明明知情,却故意瞒我,罪大恶极。”
“故此,我要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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