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师从大家,世代经营此道,你一毛头小子,竟敢口出狂言,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

黄大师气得吹胡子瞪眼,嘴中唾沫横飞。

何江微微后退两步,避开迎面飞来的口水淡然道:

“你老师风水造诣如何我难以评判,但他挑徒弟的眼光确实不怎么样。”

黄大师脖颈瞬间红了起来,仿佛被戳到痛处,气得跳脚,怒骂:

“无知后辈,老夫动土时,你还在襁褓里喝奶呢!”

所谓动土是指阳宅建筑时,按所择日时,用锄头在吉方锄下第一锄土的时间。

老家伙还想倚老卖老,何江目露鄙夷道:“生的早活的久,你怎么不和王八比命长。”

黄大师闻言怒不可遏道:“无知小辈,也只会耍耍嘴皮子了,既然你说此地风水布局有问题,那我问你此地为何布局,又名什么。”

“壬山丙向,子山午向。右水倒左,从甲卯沐浴方消水。”何江目光平淡地看了黄大师一眼,从容说道,“名,禄存流尽佩金鱼。富贵双全,人丁兴旺。”

在一旁看戏的孙发财瞬间变了脸色。

黄大师脸上怒意消退许多,惊疑不定的着何江,就算是自己堪舆风水也需要望山、观气、测算之后才能确定一方风水。

是个硬茬子!

黄大师心思急转直下,忙开口:“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还有些眼力。不错此地正是‘禄存流尽佩金鱼’之局。乃家师当年所立,至于是好是坏,想来孙家主最有体会。还轮不到你这无门无派的毛头小子指手画脚。”

孙发财不由自主点了点头,自从入住孙府后,孙家生意蒸蒸日上,他本人也一跃成为渣子镇首富。

何江没有理会眼前的跳梁小丑,而是问向孙发财:“孙家主,贵公子生辰可是寅卯之时?”

从刚才的对话中,孙发财全然明白眼前的年轻人是有真材实料的,于是不敢隐瞒,诚恳道:

“犬子乃寅时三刻所生,大师,莫非其中还有玄机?”

何江点了点头道:“‘禄存流尽佩金鱼’虽说为富贵之局,但后代犯寅卯二字,非淫即绝。不可轻用。”

孙发财神情惊变,不自觉地看向黄大师,后者神情阴沉,懊恼不已。

他心中顿时有了答案,于是神色恭敬问道:“大师此局可有破解之法?”

何江开口回道:“孙家主先将族中嫡系子孙生辰八字交付于我,再挑个黄道吉日,备好猪羊告慰先祖,方可动土迁徙。”

“只需如此便可解犬子之疾?”孙发财点头问道。

何江摇头如实说:“风水不过命理之说,可改人运势,但没有治疗顽疾的效果。贵公子想要根除病根还需要从病理上入手。”

“大师所言极是,我已派人到临镇请名医问诊,大师若不嫌弃,不妨暂住寒舍。”孙发财恭敬地拱手说道。

作为一名商人,孙发财相信运势,但也不是傻子,何江若是拍着胸脯打包票,他或许还会有所迟疑,但恰恰就是这坦然相对,让孙发财彻底放下心中戒备。

“多谢孙家主好意,只是在下另有要事,不便久留,还望孙家主勿怪。”何江想了想开口拒绝。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强求了,只是此物何大师务必收下。”孙发财目露惋惜,说着递出块玉牌,解释道:“此物乃是我孙家通行信物,有了它何大师便可通行无阻,自由出入孙家。”

何江倒也没有拒绝,拱手说道:“那在下便却之不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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