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可瞳孔陡然一缩。
定眼看了看后，方才认出那是一根牛的大腿骨。
他的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差点就以为失踪的那八个人是让人被吃掉了。
“这玩意也能喂猪？”
杨可挑了挑眉毛，疑惑道:“这么大一根骨头拿来喂猪？猪能啃的动吗？”
“啃不动我要它干嘛？我家猪就爱啃骨头，吃的嘎嘎香。”
胖子嘴上这般说着，从泔水桶里拿起一根大骨头丢进了猪圈。
猪圈内的几头猪看到那根大骨头后，急忙跑过去抢食。
杨可只听“咯嘣”一声，大骨头就被一头老母猪咬的稀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整根骨头就被吃了个干干净净。
看到这一幕，杨可心头一惊，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终于明白失踪的那八个人尸体都到哪里去了。
“傻丫头，过来把这桶泔水拎过去喂猪。”
胖子看向正在猪圈喂猪的傻女人，用木棍敲了敲泔水桶。
“哦……”
傻女人呵呵一笑，口中哦了一声，快步跑来，提起泔水桶朝着猪圈走去。
看到刚才两人抬都尚且费劲的泔水桶在傻女人手里竟然如此轻松，杨可面色瞬间一变，心中已然明白了所有。
他看着傻女人的背影喊道：“赵青！”
傻女人脚步顿了顿，继续提着泔水桶朝猪圈内走去。
“你不用在伪装了，从你提起泔水桶的那一刻就已经暴露了！”
杨可吸了一口气，他没想到这个傻女人竟然就是村里隐藏最深的那个人！
傻女人没有言语，就好像是没有听到杨可说的话一般，将泔水桶里的泔水倒进猪圈内的食槽。
杨可转身看向胖子，目光一寒，“说，她不是你外甥女对吗？”
胖子的脸色变了变，嘴巴张了张没有言语。
“我劝你最好说实话，不要等我去查！”
几名警察快速上前两步，将枪口对准了胖子。
胖子吓坏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我说…我说…我是三年前在养猪场门口发现她的。”
“看到她有点傻，能给我留在养猪场内看猪，就把她给留下了，我真不是有意要把她拐走的。”
“而且……而且这三年我从来都没有拦过她，她要是想走，随时都可以走。”
从胖子吓傻的模样中，杨可能够看出他对赵青的所作所为并不知情。
“赵青，三年前你故意从云门大桥上跳下，制造自己跳江自杀的假象，然后便装疯卖傻回到了村子。”
杨可目光紧盯着正站在猪圈内愣愣发呆的傻女人。
“回到村子后你就先来到了这里，然后故意在晚上装成女鬼吓唬养猪场老板，让他晚上不敢待在养猪场。”
“目的就是要让他收留你这个傻子，留下来给他看猪。”
“你在这里蛰伏了三年，就是为了替你姐姐报仇，让十五年前害死你姐姐的凶手血债血偿！”
傻女人依旧没有说话，她用手捂住嘴巴，眼里含着晶莹的泪花。
“这三年里，你不断的坟地里装成女鬼吓唬村民，让他们心生恐惧不敢靠近坟地，然后好实施你的复仇计划。”
“两个月前你终于启动了自己的复仇计划，又一次假扮成女鬼将老板吓得晚上不敢留在养猪场。”
“并且还吓唬了附近屠宰场的员工，让他们不敢在晚上逗留。”
“一个多月前，从来没有杀过人的你终于壮起胆子害死了第一个人，这也成为了你复仇之路的开端！”
“你是一个聪明人，每次杀人后都会抹除现场的作案痕迹，然后将尸体拖回养猪场喂猪！有些猪消化不了的东西你就丢进灶台内烧掉。”
“多么完美的计划，村里的人失踪了，谁又会怀疑到一个傻子头上？”
傻女子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很聪明，可是我离开这个村子已经十五年了，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杨可抬头看了看天空，“因为你忽略了一点，你在每次杀人后都会在你姐姐的坟前祭拜，可是你并没有将死者衣服烧毁时留下的灰烬清理掉。”
“而且，你祭拜你姐姐的次数太频繁了！”
“原来是这样，我本以为我做的已经很完美了，没想到还是露出了破绽。”
傻女子摇了摇头，随后她又抿嘴一笑，“不过倒也无所谓了，反正我该报的仇都已经报了。”
“你杀了轮奸你姐姐的凶手，我可以理解，可是你为什么要对老人和孩子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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