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别过来!”

“求求你们,不要杀我……”

“……”

眼见陈修等人到来,众人的求救声立时此起彼伏,一时间已无人再去顾及不远处的那具尸体。

陈修侧目望去,只见墙角处,一名年迈的老者颤抖着声音,双手紧抱着膝盖,浑浊眼眸中竟满是绝望。

他不禁心中一紧。

在陈修的先前观察中,赵景泰所带来的五百清水郡百姓里,大多数都是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却没料到人群中还有着这样年迈的老人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方才的打斗中活下去的……

没等陈修多想,便见他肩上那只小黑狗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陈修立时回过神来。

只见江大年径直走向那把静静躺在赵景泰身边的脊里剑——江大年似乎也对这群清水郡百姓不太感兴趣,只是瞥了瞥他们一眼便不再理会。

“好一个拘灵捕魂的邪术!”

江大年惊叹一声,缓缓伸出手来,指尖轻轻触碰那柄脊骨剑的剑柄。

霎时间,剑身开始轻轻颤动,发出细微却刺耳的嗡鸣,似乎很是抗拒着这位不速之客的触碰。

与其说是抗拒,倒不如说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恐惧,一种无能为力的恐惧......

小黑狗见状,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既有得意于自己秘术的神奇,又夹杂着对江大年可能识破其秘密的隐忧。

江大年的眉头紧锁,他猛地一把握住剑柄,一股磅礴的真气自他体内涌出,瞬间便镇住那把胡乱颤动的魔剑。

“小畜生,这便是你所说的上古秘术?生死人肉白骨?”江大年瞪了眼小黑狗,语气中带着毋容置疑的威严。

没等小黑狗回话,他便继续开口:“我观你先前的招式,虽是魔气磅礴,但实际上只是对炉火纯青的御尸手段的化用罢了......

嘶~这样的手段,除非是血统非常纯正的犼兽一类,否则还真难有此成就......”

江大年且先不考虑这“拘灵的手段”是否适合陈修,光是这御尸的魔道手段便让人不得不权衡其中利弊了......

毕竟这样的邪术本就有伤天和。

尽管他江大年从不在乎这些。

——就像一把利剑,若是在善良之人手里,便是一把惩奸除恶的宝剑;若是落到了恶人手里,便成为一把嗜血的魔剑。

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

当然,这只是他江大年自己的观念。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人,正因如此,也就有了太多太多的思想:有人敬畏天道、有人尊崇权势;有人坚守良知、有人追求物质;有人爱人以养心、有人踩人以自拾......

总而言之,三观不合,白费口舌。

就像那位“看谁都像坏人”的儒家圣人,他就从来不会跟别人讲清自己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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