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饭吃得似乎是一碗被汤泡软了的面包片,味道偏咸没什么特点,下午阿修姆也来看过他一次,向他道了歉他也问出了之前的疑问:
对方在听到白歌这个问题后的阿修姆语气明显带上了几分愤慨,大体意思是在最初的古老盟约中永恒圣光教会负责守护白昼,而薪辉教会驻守长夜,结果那帮家伙竟然为了一己私欲背信盟约向我们发起了战争。
他还问了关于“大头”的就医情况,得知医疗进行的很顺利后他才松了口气。
脑袋里回想起那在马戏团中显得有些“呆头呆脑”的家伙。
“我先走了,今天轮到我去教堂守夜。”
就在阿修姆即将告别离去之时,白歌却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怎么了?”
白歌并没有回答阿修姆的问题,而是踉跄的爬下床,在本就狭小的隔间内伸开了自己的双臂朝四周开始了摸索。
“汤姆,你怎么了!”
阿修姆见白歌这样语气中明显带上了一分急切。
白歌并没有回答,只是在房间内摸索了一圈确定再无其他人后,依附上了阿修姆耳畔,小声问道:
“阿修姆,告诉我,我的眼睛是不是没救了。”
面对白歌的这个问题,阿修姆在短暂的犹豫后轻轻的“嗯”了一声。
出乎阿修姆意料的白歌在得到这个结果后并没有想象中的崩溃或暴怒,反而表现的极为严肃的再次小声问出了一个问题:
“我和你们一起去朝圣吗。”
阿修姆面对这个问题沉默了比之前更久的时间后才再次做出了回答:
“你只要这几年一直都还未信仰其他神祇就行,但为什么。”
在得到这个答复后白歌才似终于放下心一般,长呼出一口气语气迅速从严肃转为轻快:
“当然是治眼睛了,竟然是薪辉的奇迹术造成的伤害,那薪辉之火一定有办法治好不是,哦对,能不能让那个圣者答应我件事...”
说着白歌再次依附上阿修姆耳畔耳语了几句:
阿修姆的眼睛微微瞪大了些后快速恢复。
“你的要求我会转达给尼古斯丁那个家伙的,如果只有这些的话那他会答应你。”
“行,那你顺便把这个还给他。”
说着白歌笑着将那枚不知长相的果子塞入了阿修姆手掌内,拍了拍他的肩膀后再次坐回了自己的病床上。
听着活板门摇晃的吱呀声仰头长呼出口气。
他不知道为什么对自己眼下的情况,不仅没有丝毫的恐惧甚至还有一丝解脱之感。
在过去这几年的日常中,他清楚的知道“大头”对他的情感可能已经偏离了正常的友谊。
他每次在接受对方帮助时他都会感受到一丝心虚。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利用对方对自己的感情来更轻易的达成自己的目的罢了。
每当他深夜失眠时,他都会对这般的自己感到失望,他想拜托这种处境但却又害怕失去对方的帮助后自己也将失去价值。
前些天,当他知道“大头”身上竟受过这么重的伤而从未向他透露后,他内心动摇了多次的那个枷锁总算崩解了。
他不想再拖累对方了。
当时思考了整整三天也没能下定决心。
他一次又一次的想以自己对“大头”也有价值也可以帮助对方为借口,只要自己苦练剑技也迟早有一天能拥有与“大头”一样,甚至更强的实力...
想到这白歌不由露出了一抹苦笑。
不知是不是冥冥中的天意,发生的这次事故竟帮他真正下定了决心。
竟然自己已经彻底成了累赘,那为什么还要束缚住原本可以离去的鸟儿呢。
还他自由,也给卑劣的自己一个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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