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芦叔义轻轻出声,见到周围一圈人都在看着自己,缓缓放下手中的那只小小酒杯,低眉说道。

“此事事关府主,我一介小小考生,如此能知?”

“说嘛说嘛!”

话音还未落下。

人群之中,就有一位面相憨厚的青年男人大声呼喊起来,仿佛已经料定芦叔义已经有所消息一般。

路安望去,很快记起了此人乃是这次乡试排名第七的张乐林,为人直率,憨厚老实。

换句话说,就是情商太低。

看他那两颊红涨涨的模样,显然已是喝醉了,怕不是借着酒气问出自己的问题。

要是平时,怎么也能看出芦叔义的婉拒。

芦叔义听到此话似有逼迫的意味,微微扫了一眼张乐林,皮笑肉不笑道。

“我确实知道很多,也能改变很多,可是你们拿什么来换呢?”

他的话语之中带着一抹很直白的意味,冰冷的语气顿时就让大厅之中的许多人酒意清醒三分。

“空手套白狼的例子有归有,可也要看有没有那份实力与资格。”

“嘭!!”

此时的张乐林也冷不丁地打了个激灵,他刚刚还昏昏沉沉的大脑瞬间就清醒过来,张开就要站起身来解释。

却不想起身太过着急,竟然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声。

要是平常,少不得被周围这些才子们拿来说笑一番。

但看那芦叔义那面沉似水的模样,没有人敢于在此时触他的眉头。

坐在一旁的路安微微眯起双眸,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听芦叔义刚刚那说辞,看来他已经知道一些关于府主曹子卿对他们这批举人的官职分配了。

“还望芦公子恕罪!”

张乐林慌乱地爬起身,不顾身上的衣冠不整,身躯颤颤巍巍地求饶。

在场的人除了路安连同纳兰岳、濮阳建岳三人半分不慌,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喘,个個站在一旁屏息凝神地看着芦叔义。

“这么慌张做什么,我说的已经很明白了,想要什么,就要拿东西来换。”

芦叔义突然仰头大笑起来,高声说道。

给路安则是活脱脱一副“我不吃牛肉”的既视感。

至于是拿什么来换,芦叔义并没有明说,他相信在座的各位都不是蠢笨之人,自然都能听懂他的话外之音。

尤其是,他最想招揽的濮阳建岳与路安两人……

他们也是芦叔义重点关注的对象,与其说这场宴会是这一届举人们的宴席,倒不如说是芦叔义为了特意拉拢路安两人所设下的。

而另外那群考生?不过只是顺带罢了。

芦叔义的视线在路安与濮阳建岳的身上来回扫视,很显然他很期待路安和濮阳建岳会做出如何反应。

“眼下,就看你们两人拿什么来换了。”

芦叔义能够以如此口吻放出话来,自然也是有所依仗。

芦家家主芦啸生此时正是府城的二把手,专门辅助府主曹子卿处理政务,像是这一届的考生分配何职更是专门经由他手一一审阅。

如果府主曹子卿不插手其中,那这就是他芦家的一言堂!

嗒嗒嗒……

就在芦叔义思索之际,包厢楼外突然传来了一道急促的脚步声。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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