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凝视着赵权,一双美眸如同秋水含烟:“妾身听周邦彦说过,你锋芒毕露,在朝中引发了一场轩然大波,隐相梁师成甚至指责你年少轻狂,行事肆无忌惮,许多官员也都见风使舵,说了些对你不利的坏话,认为你是斯文败类……”

李师师的神色中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忧伤,接着说道:“相公,如今你又得罪了高太尉,妾身真的为你的将来担心,担心你将来受到高俅的报复。”

赵权闻言心中一暖,默然片刻道:“高俅肯定会想方设法报复我,我们也或许会颠沛流离,大不了被逼上梁山,你怕不怕?”

李师师摇了摇头:“妾身四岁时,父亲因罪死在狱中。过了不久,母亲也伤心过度去世,妾身被舅父卖到乐坊,又被李妈妈收养,后来就随其姓改了名字……妾身也是苦命人,现如今跟了相公,即便是再经历些许苦难,又有什么可怕的?”

说到这里,李师师的眼中流淌出了两行清泪,赵权顿时心头一热,轻轻将李师师拥入怀中,拭去她那俏脸上的泪水。

看着李师师梨花带雨的样子,赵权柔声安慰:“即使有一天,高俅那老奸贼要找我麻烦,我也会跟他斗到底,绝不会认怂……将来,我一定要让你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这就是我对你的承诺。”

说完,赵权在李师师的樱桃小嘴上深情一吻,李师师欢喜得很,却又似乎猛地想起什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花厅的门口。

李师师娇嗔地白了一眼赵权,低下头,俏脸红得像苹果一样,喃喃道:“相公,你……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怕什么?又没有别人……”赵权得寸进尺,又大大咧咧地握住了李师师的纤细小手,李师师轻轻地抽了一下手,却没有抽出来,索性就不再动了。

赵权看着李师师娇羞可人的样子,又开始吹嘘起来:“你相公我是天选之人,我知道天下早晚要大乱,到那时,我正好趁机一展身手,富贵加身,封妻荫子。”

“你总是胡说八道,说什么天选之人……”李师师白了赵权一眼,巧笑嫣然,“其实,妾身从来没想要过上什么富贵日子,只要能跟相公白头偕老就足够了。”

赵权若无其事的问道:“记得那天念奴姑娘无意间提起,宫里的人找过你?莫非那昏君赵佶也对你垂涎三尺?”

李师师收敛起笑容,心中颇为惊讶,以前,她曾经猜测赵权是个皇子,但是此刻赵权竟然称呼官家为昏君,李师师就有些不解了,赵权到底是什么身份?但她既然已经委身于赵权,这都不是事儿了,她也就懒得再去猜测。

迎着赵权的目光,李师师正色道:“相公,妾身也不瞒你,官家确实找过妾身,妾身见过他两次,一次是在几年前,另一次就是在前天晚间,就是在金钱巷,不过,并非像坊间传闻的那样……他只是听我唱歌弹琴,和我聊聊诗词,竟然还提起了你。”

“哦……那昏君竟然还提起了我?”这下轮到赵权惊讶了,他眨了眨眼睛,问道,“那昏君说了些什么?”

李师师莞尔一笑,道:“官家他……他竟然说你是天上的星宿下凡,所以才能写出那么多佳作,他笃信道教,或许在他看来,很多人都是天上的星宿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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