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祖的双眉紧蹙了起来,她凝神静听三层幻境外殷筝的动静,手中忽而亮出了一柄长剑。三千年来,魔尊这个棘手的对手给了她太多意想不到的麻烦,她不敢心存任何幻想,即便她真切地听到了殷筝的悲泣哀叹。
"我们的在岛锱铢无一人没有被殷筝追杀迫害过,现而今,我要为他们讨个公道。我们对魔尊的善意和包容不能没有底线。"巫祖似乎在自言自语,却又分明意有所指。巫鲲的妖骨鞭一节一节显露了出来,他迅速颤动鞭柄,月白色的骨节迅即收紧,一柄寒光闪闪的骨刃剑被他紧紧地握在了手中。
在他的面前,在三层魔境之外,殷筝缓缓地走到了窗前,他手握一杯刚刚沏好的咖啡向巫鲲看了过来,他安静地看着眼前这两位巫姓兄妹久久无声。猛然间,殷筝的身体佝偻着托着窗垂下头去,他看着手中的咖啡落下了泪。
"还是……加了糖再喝吧……"殷筝呢喃着收紧了自己起伏不定的呼吸:"要多多加糖才喝的下去……"殷筝的声音颤抖了,他缓缓抬头看向了巫祖的双眸,他的泪水倏然间肆流而下。
"这远远不够!"殷筝低吼:"这还是远远不够!"
夜风变的轻柔,即便在霓虹闪烁的琉璃岛之上,长风也渐渐柔暖安祥。魔尊哀怨的目光穿过重重迷境送到了巫祖的眼眸之中,轻柔的呼吸携着渐散的星光迎来了黎明前的夜色,黑暗被东方的鱼肚白漂去了晦暗,琉璃岛七彩斑斓的清晨在一轮红日下渐次响起了居民们匆匆离家的声音。这座城市忙碌了起来,新的一天又来临了,魔尊淡然一笑转身走向了烨的绒床。
"我爱她,我是一定要和她在一起的。你不懂,你真的不懂我!"魔尊低吟:"我是不需要因你而出手的,魔都万众会与你酣战,望你尽兴!"殷筝慢慢地坐了下来,他轻轻抚摸着一丝丝细密的狐绒温柔地笑了:"我一直都不敢躺在这张床上,这个你是懂得的。现在,我敢了!这个,你还不懂。"
殷筝邪魅一笑,他一层层褪尽自己的衣衫赤身钻进了绒被里,他如婴儿般蜷曲着自己的身体又慢慢舒展开来:"我这一生,从来没有得到过足够的满足,我这一生,到死都不会感觉到足够的……"殷筝的眼中现出了一抹润色,他浅然一笑扭头睡去了。
巫祖轻吐了一口气,她垂眸看着脚下的的琉璃岛忽而眉头微蹙噙起了泪,她双目微合任由那泪滴滴落而下落在自己的脚下。她哀伤地笑了笑,轻声说道:"天亮了,我们该到他的那个高尔夫球场去了。"
"好!"巫鲲收回了骨刃剑低语道:"似乎还有个小尾巴没有切掉,"巫鲲眼角的余光向茶苑的外墙扫了扫:"冤孽终有报,这罪孽他们早该背起来了。"他翻动手掌轻轻一展,那几个在茶苑外嚎叫的年轻人瞬间飞回了堆满尸块的宅院中,他们从幻境中清醒过来却又陷入了惊恐慌乱,警笛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他们的双脚却被牢牢地禁锢在了地上,逃跑,不是巫鲲留给他们的结局。
琉璃岛的中心地段有一座并不很高的小石山,石山之下是一圈儿平整鲜亮的开阔草坪,它环山而建风景雅致,琉璃岛上的贵人们都是它的常客。巫祖和巫鲲飞身而来径直落在了一座办公楼前,一个硕大的招牌赫然映入了他们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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