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乡在内蒙的一个小镇上,哈满铁路也停有一站“大雁镇”,只是只有特别慢的慢车才停站。我小时候经常去铁道边上玩耍,看着过来的喷着蒸汽的火车,闷吃闷吃的开过来,提前在铁道上放上几个洋钉子,把头压平。那个时候也没什么业余文化活动,定期去守候火车,也算是一种念想了。

尤其是冬天,皑皑的白雪,铺天盖地。放眼望去真的是营造出来的洁白无瑕的梦幻景象,只有哪两条笔直的铁轨,如同两道曲谱,延长在纯净世界的尽头,诉说着秋去冬来,带着远方的故事,穿越了历史的长河,见证着时光的荏苒和岁月的变迁。

在冬日的照耀下,在银装素裹的映衬下,一列火车远远的驶来,像黑色的巨龙在跃动着,火车头喷出的蒸汽在空气中凝结成缕缕白烟,将天和地连在了一起,就像一个移动的天梯,让空中漂浮的白云也有了根基。特别有“雪凝地闭雪茫茫,三尺玄冰开玉窗”的感觉。

我读的小学一年级得时候,是当时的镇一小,两排低矮的砖房,还有破旧漏风的门窗,冬天是需要用报纸把缝隙糊上的,但是就是那样,也挡不住零下40.50度的寒风吹进来。记忆中冬天是没有暖气的,每天早去是要有人去生煤炉的,一个圆的炉子,一根长长的烟筒,靠的近的学生就热的冒汗,靠的远的学生就瑟瑟发抖。

在小学的边上就是一大片菜地,夏天盛产着种类很少的蔬菜,无外乎,豆角,茄子,洋柿子,土豆等有限的几个种类。但是在冬天确实课间休息儿时最欢乐的地方。

稚子金盆脱晓冰,

彩丝穿取当银铮。

敲成玉磬穿林响,

忽作玻璃碎地声。

衣厚脸赤手有毡,

冰戯身轻似弯弓。

欢声笑语如花开,

却道上课叫师翁。

一年级算是上完了,二年级开始我就跟着父母搬家到了“北河”,其实离镇子也就几公里,但是隶属于当地的“大雁矿务局”。上学也牵到了矿务局五小,一栋三层带暖气的小楼,在上世纪80年代,那已经是很好很好的环境了。再也不会用担心手生冻疮,脸裂口了。

之所以叫“北河”,是因为那边新开发的地方后面是“海拉尔河”,然后新开发的地方北面有河,所以叫北河——北边的海拉尔河(我是这么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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