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同仁以为安佑武要反悔了,好不容易盼到这么一个大冤种上门来给他送了这十几万,他收了钱跑路还来不及,这个时候他哪里会联想到他那个苦命的女儿,要把她从水火中解救出来。

钱重要还是女儿重要,这个时候对于嗜钱如命的郭同仁而言,还需要说得那么清楚吗?

安佑武这是故意在试探,越是让郭同仁觉得他想要反悔,做给躲在暗处的媚儿看,让她彻底地死了这条心。

这个时候不要说要赎回女儿媚儿了,这个时候,哪怕是要将他的女儿再卖一遍,郭同仁都会毫不犹豫地为了这一堆钱,而卖她个理所当然。

哪怕是这一刻的安佑武换了多少个语气态度,一遍遍告诉他,如果不将媚儿赎回来的话,她会陷陷入苦海之中,遭遇什么什么…

这个话安佑武是在说给郭同仁身后漆黑的窗户下,站着听着的媚儿。

安佑武要尝试这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到底能够激化到什么程度,两个人会为了各自的执念,最后谁先架不住,好省了他动手灭口郭同仁的必要。

他当然明白媚儿的为人和心理素质,媚儿的内心,有安佑武阴暗的一面,不多,但是绝对足以刺激她去报复,去杀人。

这对父女拥有着极端相同的一面,不同的是,郭同仁可以为了钱出卖尽一切。

而媚儿可以为了尊严和那心中那一份情义被贬低的时候,她绝对能报复得多绝情!

安佑武没有看明白这傍晚漆黑下窗户,媚儿那脸上的态度和表情,隐隐约约从她那双反着光芒犀利的眼睛,猫一样的瞳孔,多少已经读透了此刻她内心里的活动。

她可能就要杀人,杀郭同仁了。

而这一头赢了一堆钱的郭同仁,一见安佑武一直换着说法,变相要他把赢来的钱送回去,他巴不得想溜,这个时候离开安佑武,越远越好,迫在眉睫了。

手忙脚乱地收起这十几万,慌忙地冲着大门跑出去,不偏不倚地撞在了媚儿的怀里,撞得好突然。

她突然变得十分高大,像一尊庙里供的天王那样气势十足,冷冷地盯住了多日不见,正要跑路的父亲。

她脑海和耳朵还回荡着郭同仁拒绝安佑武那生动的一幕,就像是一把刀子,又一遍扎透了她的心。

就像符天一变态地使用那些带着疙瘩的棍子,疯狂地折磨着她的下体,这个时候的媚儿已经消沉进一种意志中,感觉所有人都在针对她,特别是眼前的父亲郭同仁。

看着堵在眼前,大门中间的亲女儿,郭同仁像耗子见到猫那样,瞬间怕得不行了。

媚儿把他拦了下来,以这副冷漠的态度,仿佛像死掉的冤魂再索问郭同仁为什么这样绝情,一次伤害她还不够,还要二次这样侮辱和低贱自己。

眼前这个父亲太让她失望了,这个时候更是让媚儿斩断了关系,她的内心在风起云涌,在导演着一场杀人剧情,既然郭同仁可以为了钱,出卖一切甚至是亲生女儿。

他不念旧昔日的时光,年幼陪着他整天在赌场里面厮混,甚至觉不够睡,饭吃不饱,学没得上,媚儿从来不抱怨环境,因为她觉得有父亲就是最好的事。

但这一刻,她终于看清了眼前这个亲生父亲的真面目,所谓爱到极致而得不到回应的时候,便会让人产生报复心的冲动。

此刻造就媚儿内心里的阴暗,就更不要提那段被符天一凌辱,郭同仁斩钉绝铁要把她当筹码的决定,所有一切媚儿不能原谅的东西全部被翻了出来,一瞬间彻彻底底。

在遇见安佑武之后,媚儿的情绪发生了变化,这些不好回忆的东西,曾一度被打包得很好,放在了她的心底。

她尝试用接受安佑武的激情,去覆盖掉一切,找到了活着的希望。

但是这一刻,这些东西又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郭同仁翻了出来,他就是这样的无礼和无情!

并且他的恶言恶语,自私欲望完全让媚儿以往那个被动和憋屈的个性,突然大变了天。

这个时候她的生活不再是被谁支配,要谁说了算。

安佑武给了她绝对的生存自由和空间,同时也增长了这个小女孩内心的支配欲望。

这个时候她可以随心所欲地去做任何事,甚至杀任何人,只要必要,只要安佑武交代她去做。

她看着灰头鼠脸的父亲,完全僵了两个人曾有的关系,那种一掰就碎的关系。

他真的就不配为人父母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他今天必须死!

媚儿的内心突然阴暗起来,就像黑暗中一盏微弱的风光照着被捆绑在椅子上的郭同仁,媚儿则拖着一把刀,故意把脸隐藏在黑暗中,消磨着时间消磨着郭同仁的态度。

她一步一步地前进,这个不到一米六五的小女孩,突然力量感十足,压迫力十足,逼着郭同仁回了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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