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口中的小猴子,自然非一般人心中的小猴子。

或许是贾家的一次机缘,或许,是宝玉的一个福泽。

这也是贾母心底的一点执念。

若通灵宝玉不能通灵,不能给贾家、宝玉带来福泽,与一块顽石何异?

看着贾母殷殷期待的目光,贾玹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许是上面的字刻错了呗!”

王夫人插言,“那是宝玉出娘胎就带着的,那字是天生的……”

贾母一挥手打断了王夫人的话,继续追问贾玹道:“依你之见,上面该刻什么字?”

“自然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贾玹的话惊得贾母差点站起来,满屋子里的人表情也各不相同。

贾玹更是把一切尽收眼底,其中有两个婆子看向自己的目光让人玩味,头上血条更是黄彤彤的吓人。

这就是现实与游戏里的区别了。

在游戏里,红名的怪物,只要看到人,直接就会扑上来。

而现实里,顶着鲜红名字的王夫人,还得老老实实的坐在一张桌子上,与贾玹一同用餐。

“玹哥儿,再敢胡说,仔细你的皮!”

黛玉在贾玹身后使劲儿拉了贾玹一把,轻声提点道:“你刚从极西之地回来,不知道你刚才说的那几个字是什么意思,那是犯忌讳的!不可再提!”

唉?

贾玹故作诧异的挠头,“史书上不是说有个叫李斯的,在始皇帝的玉玺上刻了这么几个字,始皇帝大悦,然后李斯就当了丞相吗?”

贾母佯装不悦道:“你这孩子,还是要多读点书,李斯是成了大秦丞相,才奉皇命为始皇陛下篆刻玉玺的!”

老太太措辞很谨慎,让人拿不到一点错处,之后又抛了个梗给贾玹,“若是你,你会在上面刻什么?”怕贾玹犯了忌讳,马上又补充道:“再不许说刚才那个!”

“要是我么,自然是啥也不写了!”

贾玹笑道:“我会画个林妹妹上去,挂在床头?”

众人一听贾玹的话,顿时不住拿目光在贾玹和林黛玉身上观瞧,便是一向沉静淡然的秦可卿也不由得向着贾玹多看几眼。

黛玉自己更是一颗芳心砰砰直跳,生怕贾玹不谙大乾礼法,说出什么了不得的惊天话语。

黛玉以前在扬州时,隐约听母亲和父亲谈及西方的风俗,听闻那边有男子当众向女子跪地求婚者,当真蛮夷、不知礼法。

黛玉很怕贾玹也如西方蛮夷一般,当着众人的面,给自己弄个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出来。

贾琏也没想到贾玹会来这一出,满脸的惊愕,浑然没发现一旁的宝天王终于不堪刺激,手指摸到了脖间的通灵宝玉之上,准备立时爆发开大。

首座上,贾母一双吊梢寿星眉也垂了下来,脸上的笑容还凝固着,气氛逐渐压抑下来。

便在这时,一晚上都不敢开口的惜春终于忍不住了,“玹哥儿,你把林姐姐的画挂在床头作甚?”

“驱邪!”

就在宝玉准备开大的瞬间,「驱邪」两个字砸进耳朵里,狠狠攥着通灵宝玉的手顿住了。

宝天王一脸迷惘,我这是开大呢?还是不开大呢?

另外一边,席上众人无不松了口气。

而贾玹不出意外的被黛玉制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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