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某个头快埋进膝盖,全身上下只剩下嘴硬的小女人,陆迟渊只觉心情大好,他伸手拖女主的下巴,让她抬头看向自己,然后低声道:

“你说,喜欢我。”

时夏扭开脸,摆脱男人的大掌,咕哝道:“那是以前……”

“以前?那现在呢?”

时夏:??

陆迟渊更凑近了些,眉头也皱了起来,追问道:“现在不喜欢了?”

男人的气息喷洒在耳畔,惹的时夏心脏咚咚咚狂跳,她红着脸别开视线不敢和他对视,生怕一个不小心,心里的那句“怎么可能不喜欢”就会脱口而出。

就在这时,陆迟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时夏下意识的循声望去。

屏幕上亮起的“桉桉”二字犹如迎面而来的一盆冷水,让她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

却见陆迟渊拿起手机,竟罕见地挂掉了电话,然后重新追问:“我问你话呢,现在不喜欢我了?”

时夏却全然没了状态,她往后挪了挪,拉开两人间的距离,冷然道:

“喜不喜欢,还重要吗?”

男人蹙眉:“怎么不重要?”

时夏心底烦乱的厉害,她厌极了他们之间的状态,不管是拧巴的婚姻、虎视眈眈的白月光,还是现在明明马上就要离婚,却又睡到一起……

那种积压了三年的无力感一时间挤满了心头,她重重叹了口气,抬眼看向陆迟渊。

“我们现在马上就要离婚了,你却突然要跟我说什么喜欢不喜欢,我喜不喜欢有用吗?我不喜欢白礼桉,不喜欢一个天天觊觎我丈夫的女人在我的婚姻里上蹿下跳,可是又怎么样呢?”

陆迟渊沉默了,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而这时,手机铃声再次一的响起。

明明是欢快悦耳的旋律,却化作了尖锐的刀刃,刺痛入她的心间。

这次,男人接了。

像过去的很多次里一样,拿起手机,背过身去,走开几步才把电话接起。

望着男人的背影,时夏不由自嘲的一笑,是啊,这才是他,每当她有一点点幻想他对自己也有感情的时候,他总是在白礼桉的问题上让她认清现实。

陆迟渊接完电话回来的时候,时夏已经穿戴整齐。

她昨晚的那条礼服已经被撕的粉碎,好在佣人给她准备了干净的衣服。

“这裙子是双双问公司借的,值20万呢,被撕成这样,肯定是没法还了……”她拿着礼服,把破损的部分展示给陆迟渊看,“裙子是你弄坏的,你得赔钱!”

她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根本无力承担赔偿礼服的费用。

男人正系衬衫的扣子,闻言,冷哼了一声,道:

“这裙子该撕,你再穿我还撕。”

时夏被他气到,想到他穿衣服肯定是要去见白礼桉,更加没好气道:

“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我要穿什么,你管不着!”

陆迟渊一把扯过她手里的裙子。

“你这么着急跟我离婚,是因为陆太太的身份耽误你当交际花了吧?”

“你干嘛说话那么难听!”

“觉得难听?那你没觉得顶着陆太太的头衔去做交际花的行为更难看吗?”

时夏快被他气疯了:“什么交际花,你在胡说什么?!”

“穿着吊带裙去陪别的男人喝酒的不是你?”

时夏:……

她是和个吴总、陈总喝了两杯,可那还不是为了给工作室拉投资……

时夏烦躁地道:“那是应酬。”

话落,只听男人冷嗤了一声:“应酬?把自己灌醉,任人揩油,你管这叫应酬?”

如果男人的言辞内容能够带来一百点伤害的话,那他此刻的语调给人的伤害就有一万点。

时夏忍无可忍:“你不要捡了便宜还卖乖,趁人之危的是你,污蔑我是交际花的也是你!偏偏就是你们这群爱占女人便宜的臭男人,最喜欢给女人冠上交际花的名头!”

陆迟渊:……

“我不知道你这些奇奇怪怪的偏见是哪里来的,我是穷,但我不是没底线,我不会为了钱去陪男人喝酒……”

然而话还没说完……

“那3年前为了500万逼别人娶自己的人是我?”

一句话把时夏怼的哑口无言,半天才没好气的道:“闭嘴!赶紧把离婚协议签了!我们一拍两散!”

陆迟渊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3年前你需要500万,所以我要和你结婚,现在不需要了就要跟我离婚,时夏,你把我当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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