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哥儿靠在玄关鞋柜旁,望向窗外,冷着脸不说话。

“我回来了。”

范氷氷进屋脱了鞋,换好后亲昵的抱住对方,神情雀跃:“担心我了?我和同事下班后去喝了一杯,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周讯还是没有看她,只是问到:“别人送你回来的吗?谁?”

这段戏同样用了三台机器同时开拍,原本范氷氷到了这就有点接不住这种偏冷暴力的节奏,看不到对方的脸没有交流让她很难演下去。

在借助导演那个道具人后,她却能表现出那种忐忑与惊慌,注意力也没再投放在周讯身上,而是四处乱瞄,最主要的就是偷看导演,一脸的心虚非常真实。

吴楷文在一旁看了是既高兴又难受,高兴是范氷氷懂得主动带入了,难受是自己好像玩砸了。

“是女同事吗?”

周讯终于把脸扭过来,骄傲的昂着头直视范氷氷,她没有大喊大叫,甚至一直都在用很轻的声音进行质问,反倒是范氷氷不敢面对她了。

“为什么要给假地址,特地绕一圈才回来?”

范氷氷左顾右盼,“我不想说我在和……交往。”

“真的?跟我交往让你丢脸了?”

这话有点重,范氷氷不得不进行辩解:“不是,但他们不需要知道这些,否则又到处传闲话,我只是不想被打扰,你认为我是在怕丢脸吗?”

周讯深吸一口气,胸腔有个非常明显的起伏,显然是在调整情绪:“他是谁,送你回来那個男的。”

范氷氷的脸色一僵,期期艾艾的说,“同事。”

周讯却笑了起来:“你觉得我傻吗?还是认为我没有看到?”

“他只是我在幼儿园的同事,在另一个班。”

“你和他什么时候开始的?滚过床单了?为什么要撒谎?”

“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哭?”

范氷氷被逼问得泪眼朦胧,却还在摇头坚称“没有哭。”

“我不是傻瓜!”

周讯突然爆发,以一种自嘲的表情发出极其难受的笑声,表情极度疯狂:“别撒谎!你什么时候开始跟他在一起了?有过多少次!告诉我!”

“你什么时候以为我会傻到什么都不知道?我都看见了!”

“为什么还要撒谎?”

范氷氷的情绪再也绷不住,泪水彻底从眼眶里溢出来,“记不清了,大概就两三次。”

听到范氷氷亲口承认后,周讯脸上反而露出不能接受和不敢相信的表情,显然刚才有诈的嫌疑,被实锤后那种痛苦溢于言表。

“两三次?”

范氷氷还在解释,解释她的孤独和愚蠢,倾诉自己在这段时间里,两人在生活和工作上的渐行渐远。

周讯突然又变得平静下来,问:“你爱上他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孤独,因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也没想过要伤害你。我只是,只是觉得难过,突然就……犯了个错误。”

在年轻的荷尔蒙刺激下走到一起的两人,终究是因为年轻而产生分歧和矛盾,一个沉浸在音乐和艺术里,与合作伙伴关系密切,甚至心灵互通,忽视了与另一个的交流。另一个则不知道该如何融入对方的生活,年轻的心灵得不到想要的慰藉,开始从行为上自我寻找弥补的方式。

这就是青春,很纯粹也很美好,但也很不成熟。

范氷氷越说越激动,直接抱了上去,带着哭声颤抖的说:“我发誓,从没想过要伤害你,真的没有,我不是故意的。”

周讯的眼神在极为短暂的时间里变换了三四次,爱怜、难过、释然、决绝,最后一把推开抱着她亲吻的范氷氷,“太迟了,你已经伤害了莪。”

“你和他好了,现在又用接触过男人的嘴来亲我?你还敢吻我?还想碰我?”

“看着我!”

周讯抓着范氷氷的双肩,把脸贴了上去,这是她全片最愤怒的时候,表情却平静得可怕,但任谁都能感受到那股隐藏在心底的愤怒,“你怎么能做得出这种事来?”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怎样做你才会原谅我。”

“不可能!我再也不想看见你,赶紧滚!滚出我的生活!”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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