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问一答,乌酒还以为难度会一直升级的,结果问题始终在一百以内。他惊异地看着支木深,这到底是支木深给帝秋的特殊待遇?还是幼儿园就只能提问到这程度?
帝秋虽然越回答越自信,但是看着支木深那满意的表情,她忙打断他的问题:“木深哥哥,一百以内的加减法我都会的,不要再问了,但是其他问题我真的不会。”
“怎么一下子就不自信了?怕什么?不会就学。”
看到支木深脸上那经典的表情,帝秋叹了口气,悠悠地说:“你不懂。”
“我怎么不懂?”支木深微微侧身面向乌酒,责问他,“你这个做哥哥的,不应该给她树立个好榜样吗?”
乌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难道没做好榜样吗?我养孩子之前可是看了育儿手册的,你呢?就只顾着望弟成才了吧?一点都不考虑现实因素。”
乌酒听木秋聊了很多次支木深,好奇之下追问了一句,才知道木秋是支木深捡回来的,名字也是他取的。但是支木深当时刚从实验室回来没多久,正跟着不熟悉的老师学习,没有养孩子的条件,所以他养了几天后,就把木秋送到孤儿院让院长抚养了。
支木深被乌酒说得哑口无言,嘴巴张张合合的,最后只弱弱地辩解了一句:“我是为他好。”
有些家长就是这样自以为是的,乌酒又翻了个白眼,提醒他:“既然你把他当自己的孩子养,还是看点育儿手册和优秀家长经验吧,别胡乱安排。”
年轻人都要面子,为了让支木深自在一点,乌酒拉着帝秋回房间里了。帝秋安静地跟了他一路,回到房间后,也没说话。
她太安静了,乌酒有些担心,低头观察她的脸色:“被吓到了?”
“没有,经历了这么多,吵架已经吓不到我了,更何况你们又不是在吵架。”帝秋说完,又闭上嘴巴,拿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乌酒。
她的眼睛里好像装了很多小星星,乌酒和她对视了一会儿,伸出手揉着她的脑袋,笑道:“你到底怎么了?一直不说话,就是看着我。”
“哥哥,你刚刚说,你养孩子之前是看了育儿手册的。”
“你不是看到了吗?我有时候会拿着手册看。”
“不,是之前。”
听到帝秋强调的那两个字,乌酒挑了一下眉,知道她好奇的是什么了。他回想了一下,嘴角的弧度忍不住向上翘起:“在去见你之前,我搜了一下和陌生小朋友见面需要注意什么。有太多注意事项了,什么带礼物、打扮好看、要温柔、要笑。”
乌酒说了几个,看到帝秋那副“你都没有这样做呀”的表情,话音突转:“但是我觉得都太难了,只有一个我能做到——蹲下来和小朋友说话。”
帝秋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看到蹲在她面前的乌酒,她扑过去抱住他:“哥哥,我今天对你的喜欢又多了一点!”
乌酒抱着她,笑道:“那我真幸运。”
最后一抹玫瑰色还留在天际,浅黑色的幕布渐渐逼近。两种颜色的自然碰撞,正好被窗户框下来了。
但最神奇的还是窗台上的那只小飞虫。它的眼睛滴溜溜地转,清晰地看完了两兄妹的互动。不仅如此,它还把画面实时传给了支木深。
但这不能说明支木深是变态。
支木深这次回来后,发现和木秋没有话题可聊了,只是一年的时间,不知道木秋发生了什么。支木深很在意,就放了几只微型监控出来,打算了解木秋现在的生活。不过巧的是,乌酒住的这个房间的窗台是小院绝佳的观测点,所以小飞虫就落在了这里。
看到兄妹俩友爱的一幕,支木深猛地关闭了画面。他给乌酒发了个“明早再说虚拟的事”的消息后,就离开了小院。他去找木秋了,路上他在网上问了个如何和孩子沟通的问题,最后决定采纳直接问加耐心听的方法。
支木深问木秋为什么这两年不像以前那样爱学习了,是课程难?还是被同学或老师欺负了?还是谈恋爱被伤了?
木秋不想说,但是他也不想对支木深撒谎。
支木深和木秋对峙了几分钟,还是不想浪费时间在这种事上,于是果断给他发了五十套试题,让他在七天做完题和坦白之间选一样。
木秋选了后者,毕竟七天做五十套题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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