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希望,只有这种希望最简单,一句话就能实现。
金黄色的光投在院子里,楼房的影子落在地上,院长就站在阴影里,笑着看向乌酒。
乌酒心里莫名地一跳,伸出手要拉住她。院长按下他的手腕,笑着摇了摇头:“先不说这些了,木深就要来了。”
风摇着叶子的旋律是沙沙的,孩子玩闹的笑声是哈哈的,乌酒觉得自己的心是麻麻的。和老人说话就是这样,他们总是不经意说出一些令人难忘的话。那爷爷呢?在去探险之前,有没有和谁这样嘱托过?好像是有的,那位夷辞爷爷不就是吗?
乌酒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回过神来的时候,门口已经变得热闹起来了。他抬眼看过去,只见帝秋正抱着一个年轻男人的脖子,左手拿着一只蝴蝶说起自己的设计理念,其他小朋友都仰着头认真地听她介绍。
可能是乌酒看得太专注,支木深感觉到了这道强烈的目光,就偏头看过来。乌酒和他对视上,便朝他点点头,还笑了一下。
支木深眼里出现几分惊讶,朝乌酒微微点头,便又继续听孩子们说话了。和那些孩子聊得差不多后,支木深让他们先自己去玩,拉着帝秋的手朝乌酒这边走过来。
他站在乌酒面前,表情没有刚才柔和了,透着一丝冰冷的疏离:“乌酒哥,好久不见,我是支木深。”
“木深,好久不见,没想到还有见到你的机会。”
“机会是可以创造的。你们不是给迟藜老师写信了吗?就算我不来这里,还是会通过光脑给你们回信的。”
帝秋震惊地抬头看向他:“木深哥哥,迟藜哥哥是你的老师吗?”
“曾经在一个项目里工作过,就跟着他们一起叫老师。”支木深放开她的手,蹲下来和她平视,“迟藜老师说,你想要我的联系方式,为什么呢?”
帝秋被他近距离地注视,有些紧张,朝乌酒身边挪过去了一点,解释道:“我听木秋哥哥说你有我的照片,我觉得我们有缘,可以成为好朋友,就让哥哥问一下迟藜哥哥。”
支木深歪着头看她,浅浅笑了一下:“你哥哥没和你说,他认识我吗?”
“哥哥,真的吗?”帝秋惊讶地看向乌酒。
乌酒没有错过支木深眼里的那道戏谑。经过了这么多年,支木深应该已经深谙人类社会的规则了,能懂他隐瞒的原因,却还是直接点出来了。他把手放在帝秋肩上,一边看着支木深一边对帝秋说:“我们是在实验室里认识的,但是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还是要去问迟藜。”
“这么说,木深哥哥应该见过我吧?”帝秋对那次经历记忆犹新,问了一句后,便仔细回想那天鬼屋前的人群,“木深哥哥三十多岁了,那么那时候他十几岁,还是个孩子。那天好像是有几个孩子,他长什么样呢?”
那天支木深经历了几次爆炸场所,伤口的血没有清理,整个人还灰头土脸的。担心帝秋真的想起来,他忙打断她:“咳!什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不是我们第一次相遇了,说明我们还是有缘分的。”
过了这么久,帝秋早就不记得那些陌生人的脸了,于是她顺势点头:“是呀!我们有缘。木深哥哥,和我哥哥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吧,我们可以经常联系。”
“不能直接加你的吗?”支木深撑着膝盖站起来,瞥了眼乌酒,有些不愿意,“我觉得我和你更能说得上话。”
帝秋摇头,提醒他说:“木深哥哥,我这么多年都还是这样,你应该知道我有些特殊的啦,我没有光脑的。”
“那行吧。”
虽然乌酒成功和支木深加了联系方式,但是他们两个人都不怎么聊天,都是帝秋作为纽扣把他们两个强行拉到一块的。帝秋回头看了眼两个话不多的哥哥,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郁闷地说:“我要去找木秋哥哥玩啦,哥哥拜拜。”她跑得飞快,一会儿就消失在了院子里。
没有帝秋在场,乌酒说话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听木秋说,你保存得有我妹妹的照片。然后我听院长说,你有一个妹妹。我妹妹和你妹妹长得像吗?”
听乌酒提起妹妹,支木深脸上的阴沉转瞬即逝。他垂眼看着地板,用平淡的语气回答:“不像,我妹妹比帝秋大三岁,很瘦,但是和帝秋一样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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