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好像没什么不同。”陈祜真的这个答案让鲁米斯瞪了他一眼，他又仔细回想，“说起来，我不怎么关注外界的，都只在意身边的事。那段时间，我发现王浮变得开朗起来，就是……怎么说呢，以前他挺谨小慎微的，朋友也比较少。但那时他做事很果断大气，和很多人都说上话了，也许那时候他的资质就提升了吧？”
王浮，在安杉星跟踪查询他们的人，源星副将。乌酒回想起相关资料，意味不明地看向陈祜真：“陈元帅，这个人当初可是追查你行踪最仔细的人。你们朝夕共处几十年，难道不知道他的资质是怎么提升的？”
“这个？”陈祜真的脸色隐隐有些难看，帝秋和他说过救他的过程的，她说有一个人一直跟着她和乌酒，听她描述那个人的长相，陈祜真一下子就知道那是王浮了。他心里有些失望，曾经生死与共的兄弟，不信任他。
他回到恒光星系的时候，上星网看了近几年的新闻。根据网上的说辞，王浮在他出事后爆出了自己资质有了一个小数点的提升，在之后的竞选中，凭着这种后天蕴藏的潜力成功当上了将军。尽管王浮不是元帅，但陈祜真还是不开心，因为自己不被信任。
可究竟是信任的问题，还是权力的问题？陈祜真自己不敢细想。他对上乌酒探究的视线，难得地避开了：“这个我也不清楚，但是他的作息很正常，没有时间去参加什么资质提升的实验。”
金旭及时给好朋友解围：“好了，目前我们的任务是捣毁这些黑暗实验室，把背后的人都绳之以法。现在谈谈你们的看法。”
乌酒起身给自己续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后，故作惊讶地问：“这么多年，元帅你没做什么吗？”
“我都没得到消息，能做什么呢？”金旭摊着双手反问，看到乌酒脸上明晃晃地写着“我不相信”，他又去看陈祜真的表情，从陈祜真的眼神中，他觉得自己读懂了一丝信息。
于是他无奈地点头承认：“好吧，其实在你找到祜真的半年后，我就得到消息了。刚开始我没有证据，就只能派人注意一下各处人口失踪的案子。可能是陈祜真的事让他们提高了警惕，我一直没找到他们的线索。后来你问我关于鲁米斯的事，我没想到这上面去，就直接去询问鲁米斯的母亲了。”
金旭抱歉地看了鲁米斯一眼，发觉鲁米斯没什么动静，才又继续说：“我知道鲁米斯的母亲经历了一些人为的灾祸后，就查了一下，发现有两批人做了手脚。一批是采买实验材料的，我们跟踪他们成功找到了一个实验室，正是做这种资质提升实验的。我们找准时机拿到了证据，但是证据不足，谁都威胁不到，还打草惊蛇了。因为我和陈祜真的关系，又捣毁了他们的实验室，背后的人开始针对我了，我总有军务缠身，很少得空，最近几年都没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鲁米斯听得心里着急，八年多了，才摧毁掉一个实验室，那星球长还高高在上地发号施令呢。他控制着自己的人像做了几个深呼吸，才问出自己的疑惑：“元帅，你没有找警方和其他元帅帮忙吗？靠你自己手下的人，那么大的星系，得查到何年何月？”
金旭无以言对，乌酒白了鲁米斯一眼，嫌弃地开口：“你以为很容易？警方没有十二军这样的星系部队，他们都有自己的星球籍。证据不足，你让哪个警方来查？至于元帅，同理，而且你应该知道他们的关系，你让谁来查？”
鲁米斯被说得低下头去，乖乖地和金旭道歉了：“元帅，不好意思，我太急了。你继续说，还有另一批人呢？”
金旭朝鲁米斯露出温和的笑：“很正常，这个实验一旦大面积实施，后果不堪设想，确实很令人焦急。我们是在钓蘋星发现这两批人的，另一批人是被雇来制造事故杀人的，雇佣者是——”
鲁米斯看到金旭拖长了声音，迟迟不说话，便问：“是谁？”
金旭撇过头去，极快极轻地说出一个名字：“鲁居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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