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变化

强忍着疼痛我起身把墙上的窄窗关上，外面下雨了，换气窗没关，雨就是从那里吹进来些许。

我只好挪窝往有纹身青年那边靠了靠，望着窗外的光亮走神，我又想起昨晚天黑时的情景。

的的确确我撞人了，那声“还在下雨啊”久久回荡在脑海里。现在，这里也开始下雨了，没有轰鸣的电闪雷鸣，只是悄无声息的下起来，细雨如雾，没有任何声响。

真他娘的晦气，怎么就下雨了呢，还淋了老子一身。在这一刻，本分，老实的我暴虐的气息上涌。

脱掉上身T恤，只穿着短裤，窝在房间里稍微活动了一会，也没想出个啥来，我都怀疑自己脑壳出问题了，摸着胳膊上已经结痂的疤痕，第一次我亲眼目睹了它出现的过程。

好像是我自己不经意间划伤的一样，不轻不重，哪怕没发现也会很快止住血，留下一道轻微的痕迹。

以前我总是在不经意间才注意到胳膊上有了一道轻微的痕迹，有时结痂了，有时只有一道愈合后的痕迹，也没当回事，直到这一次。

或许，有很大的可能，那个被撞到的人是我自己？

尽管没有看清楚长相，但是声音是真的，我没敢跟警察说实话，至于怎么骗过心理医生的，这个根本不需要撒谎，因为当时我还在惊慌中，没有时间细想。

我确实没看清楚长相，其次，我只说了她问的。我不知道她问了我什么，但是从结果来看，她没有问我是否听出是谁这样的问题，即便她问了，我说了，也只会造成更大的困扰。

我没说的事情大多关于自己最近一年来的梦境有关。

直到上个月，我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第一次死亡。

我死了，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不受控制的倒飞出去。我没想过，那会那么快就成为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