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结果怎么样了…”

白然喃喃,如果按照神光移动的方向,被屠杀的,应该就是割鹿楼的灵人了。

白然又一次睁开了双眼,这次,他看到了自己!

或者说,看到了自己的小时候。

只见灵界的整个中心点,从大地上孕育出了一个婴儿,皮肤细嫩,吹弹可破,他就这么突兀的从地里被“生”了出来。

在灵界正中的荒原上哇哇大哭。

似乎是哭声唤醒了眼球,一股来自眼球的关切目光看向了婴儿。

可惜…世间并没有任何人察觉到婴儿的降世。

过了不知多久,婴儿的哭声逐渐减弱,就在弥留之际,阵阵能量从四面八方奔流而来,融入了婴儿体内,婴儿又大声的哭出了声。

这些能量,来自万物。

有山,有水,有杏儿城上的砖瓦,有荒原上快要干枯的植物,有那空中飞翔的飞鸟,有海边的一颗顽石……

似乎这个婴儿,是他们的子女,是灵界万物的子女。

他们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子女,就这么消亡……

又过了不知多久,一队难民经过荒原,其中,有一男一女走了出来,抱起了婴儿,往城中走去。

那种疲惫感再次传来,眼球又要再一次闭上,不过这次,眼球发出了抗争,它急不可耐的在整个灵界中搜寻,可惜却没有发现那些头戴鹿角帽的信众……

就在它近乎绝望之时,他看到了杏儿城中一处平平无奇的货栈中,有一个老人家端坐在供桌前,而那供桌上,是一顶鹿角帽。

老人似乎正在对着自己的三个弟子训斥着什么。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端坐正中,眉头紧皱的认真聆听着,一个十来岁的小童撅起嘴巴撇过了头,还有一个只有六七岁的小孩儿假模假样的聆听着老人的话,时不时悄悄伸直因为长时间端坐而发麻的腿。

随后,眼神用尽全身力气,向着老人看去,老人似是有所感应,抬起了头看向了天空,一脸震惊

黑幕拉起。

城中的货栈,白然太熟悉了。

割鹿楼。

老人白然并未见过,而那三个弟子,尤其是最大的那个,白然看着就觉得脸貌很熟悉。

那是自己的师傅,如此不难推断,另外两个,师伯白化生,小师叔徐无端。

随后最初的记忆,便是师傅寻找到自己之时,可那时,师傅已经老了,看来从师傅的师傅感受到守护者的目光,到师傅找到自己,过了很多年。

白然期待着下一次眼球的睁开,可惜的是,等了很久,他都是没有等到眼球再次睁开,始终是黑暗一片。

如果前身是灵界自发诞生,那种种都说得通了,可是白然不懂的是,师伯为何要对他布局?

白然感受着身边孤寂的黑暗,他并没有去到血杀宗。

也没有任何异样传来,仿佛此时,白然已经变成了眼球。

直到许久之后。

眼球睁开,透露着一股浓浓的愤怒。

只见白然被五花大绑,陷入昏迷,被放在了雾隐寺中的供桌之上。

随后…那些熟悉的脏器组合物出现,大口大口的咀嚼着刚刚从白然身体里掏出来的……魂魄!

随后白然只见原身脸色铁青,气息断绝!

也就在这时!

一颗黑白色的珠子从天而降,速度之快,就连眼球也没反应过来。

眨眼间没入了白然的身体。黑白二气散发,死死的包裹着白然的尸体。

周围的脏器组合物犹如被惊吓的鹿群,一下子四散到雾隐寺的各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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