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来了。”牛顶天用沙哑的声音回复了一句,所满是破洞的粗布土棕色宽松大短褂穿在身上就走了出来,一路走一面嘀咕,这名字昨天才有人给我起了,今天怎么就有人知道?

到了木门外,牛顶天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老家装扮的人拉着一车牛粪在门口。

看到牛顶天出来,从车上跳下来,一把拉住牛顶天的手哭哭啼啼的说:

“阿比多,都是我对不起你,为父一定想办法早日把你赎出去。”

牛顶天的手被对方一握,一股强悍的风能便直冲肺腑,顶的他五脏六腑犹如被剪刀剪一样的疼。

“你再不放手,我就要被你握死了。”牛顶天猛地往回一抽手,低声说道。

“看不出这一晚你过的不错,伤也消了,力气也大了不少。看来木宗没白来。”说话的正是假扮老农的天鹰。

“你来不会是想对我说这句话吧?”牛顶天一边卸牛粪一边问道。

“我来是想给你提个醒,你朋友在木宗失踪了,你最好想办法找找他。否则木香丸拿不到是小,他的性命丢了是真。”天鹰说完,看着牛顶天冷笑一声,从牛车上拉下几百斤重的一个粪篓直接扣在了牛顶天的背上。

“额。冰相本就不是这方面的人,你为什么偏偏要为难我们?就不怕有朝一日落在我们手里?”牛顶天背着牛粪,沉声问道。

“不怕。提起血灵经,我相信更多的人愿意站在我这一边。”天鹰说完,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卸完牛车便离开了。

今天力比多与基比多全都喝醉了,推牛粪去给古藤送养料的事正好轮到了牛顶天的头上。

回去之后,他先抽了两大缸水,然后把力比多与基比多从粪堆里拉出来,扔到了粪缸里。

按照他们昨天的套路,牛顶天把两个醉鬼收拾干净后,便开始往大缸里掏牛粪。

“嗡。”一阵蚊虫声响,迷的牛顶天眼睛都睁不开,真是又臭又脏。吸口气都能吸到满满一鼻孔虫子。

牛顶天从纳海石中掏出一些罗族的驱蚊药,用火点了在化粪池边上一洒,蚊虫果然少了许多。

装好牛粪后,牛顶天将力比多与基比多身上的令牌拿了下来,便打开小门推着粪车进了古藤院。

这间院子足足有上千平米大小,中间除了一颗古老的古藤树什么也没有。四周都是几十米高的高墙。

牛顶天抬头望望这株古藤,发现它的高度已经达到了恐怖的三百米,如果把弯曲的枝干缕直,恐怕高度已经达到了上千米。

古藤的主树干粗近百米,分枝无数,树茂长在三百米高空像一把巨大的绿伞,绿伞的投影面积可足足将整个古藤庭院覆盖。

牛顶天小心的推着粪车观望,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一直往下,走出去上百米,臭味儿越来越浓,眼前是一个个直径三米的大粪缸。

昨天推进来的养料,还有不少,但前天推进来的就已经被古藤吸收干净了。

牛顶天把那几个粪缸替换下来,将装满新牛粪的粪缸装到原来的位置。

“咦,粪缸后面的土似乎被人动过,莫非有人进来过这里?”牛顶天在装回粪缸的时候敏锐的发现了异常。

他假装并什么也没有发现,心里暗暗记住粪缸的位置,就返回了化粪池中。

这一天,他来来往往古藤圆好几次,把这里的环境熟悉了个差不多。

力比多与基比多不知是酒劲过大还是受了天鹰的迷药,一整天都在昏睡,看样子再睡一晚上也不会醒,这正好方便了牛顶天行事。

于是晚上他再次将古藤园的门打开,蹑手蹑脚的溜了进去。此时他体内的灵气无法调动,只能靠最普通最笨拙的方法行事。

到了粪缸旁边,他将做好标记的粪缸挪开,发现粪缸后面的土又向里凹陷了一些,明显是最开始进去之人没有处理好。

“现在不能施展功法,万一碰到什么人,可如何是好?可是不进去又什么都不发现不了,真让人头疼。”牛顶天犹豫了一下,还是果断的将土层打开。

土层一开,就露出一个直径四十公分左右的黑洞,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

牛顶天从纳海石中掏出一块夜光石,小心翼翼的从外面钻了进去。

进到古藤根部的树洞里,牛顶天才发现别有洞天。

这株巨大的古藤原来是中空的,它的树芯里面是一个巨大而且空旷的空间。古藤的根系从四周边缘延伸到了地层下面的地下水。

在高近三百米的巨大垂直空间里也生长着一簇簇古藤枝,这些古藤枝才是吸收养料的主力军。

它们一颗颗沿着空心古藤枝干往上爬,在一百到两百米的高处,每株古藤枝的顶端结了一个用老树皮包裹的果子。

这枚果子外面类似松子,有一圈圈的裂纹,一层层的纹路下来,形状椭圆,是古藤结出的一粒粒种子。

牛顶天以圣手的职业嗅觉判断,这些果子肯定与天鹰口中的木香丸有关。

由于不能驾云,又没有灵气支撑,牛顶天此时看到两百米高空的木香丸居然有些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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