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间,第一道堑壕的地底下被明军官兵事先埋设好的上百枚地雷和上百桶火油和一起在冲天大火和霹雳巨响中被引爆引燃了,整道堑壕陷入了熊熊烈火。

无数团火球呈线状地从战壕咆哮而起,烈焰如炬、热浪如洪,堑壕犹如一条岩浆奔腾的火河,烈火风暴中,地雷爆炸开的无数钢珠犹如无数跳弹在极速横飞乱舞,身在堑壕里的清军绿营官兵一下子掉进了烈火炼狱里。

在近乎发疯发狂般的鬼哭狼嚎声中,小部分清军绿营官兵当场被地雷炸死,更多的清军绿营官兵则是被大火烤成了新鲜的烤乳猪,或被弹壳崩杀得浑身窟窿眼如麻。

堑壕成了里面清军官兵的火葬场,摧肝裂胆、凄厉至极的惨叫声中,已丧命的清军绿营官兵在熊熊燃烧,还没死的清军同样在熊熊燃烧,都被烧成了肉干。

到处都是可以用可怕二字来形容的画面:受重伤或腿受伤而不能动的的清军官兵倒在火场里发疯嚎叫,他们身上着火的棉甲跟皮肤贴在一起,皮肤上先是被高温炙烤得出现密密麻麻的水泡,继而又大面积地焦烂开,五官硬生生被烧得熔化开。

不少清军绿营官兵变成一堆堆燃烧的烤肉,最终被烧成不知名的焦炭干尸,堑壕周围平地上同样是群魔乱舞一片,到处是被大火波及而浑身冒火冒烟、遍地打滚或被爆炸开的胆片崩杀得体无完肤的清军绿营官兵在倒地哀嚎。

而清军绿营官兵的后方阵地则是明军火炮的重点照顾对象。

“好!这就是当汉奸的下场!”

面对如此惨无人道的画面,孙川庭等人看得无不心旷神怡、大感痛快。

热烘烘扑面而来的热气中还混合着人肉被烧焦的气味,孙川庭闻了闻,他又感到恶心作呕又感到神清气爽。

至于清军绿营阵型后方的纳兰容若,刚才差点被猛烈的炮火给照顾到。

绿营的炮兵部队在刚才的炮火轰炸中早就全体报销。

“啊!”

“啊!”

“给我上!杀光伪明小丑!”

纳兰容若疯疯癫癫地推着一个绿营士兵向前继续冲锋,他已经丧失了理智。

但冲到战壕面前的清军绿营官兵已经被眼前的惨状给吓傻了。

堑壕里横七竖八地倒毙满了被炸死烧死的清军绿营官兵,并且犹如柴火般在燃烧着,人肉焦烂、恶臭扑鼻,堑壕边的平地上同样七零八落地倒毙满了死状惨不忍睹的清军绿营官兵,整个战壕简直就是血污横流、满地狼藉。

于是乎,前方的清军绿营士兵开始后退了。

后方的军官气的直跺脚,开始画大饼了。

“不准后退!前进!杀了伪明士兵,我们一起抬旗做主子!”

尽管抬旗对这些绿营士兵很诱人,但在明军火炮和火铳的火力面前,抬旗的诱惑就没有平时那么大了。

做主子也得活着做啊!

因此,这帮前面的绿营士兵开始抬脚往后,丢下武器开始夺路而逃。

“该死!该死!这帮汉奴真是胆小!”

看着掉头就跑的前方的绿营士兵,纳兰容若怒中火烧,开始挥舞着大刀到处乱砍。

“后退者砍,不管是军官还是士兵,后退者都给我砍了!”

在纳兰容若的命令下,后方的督战队开始对后退的绿营官兵排枪射击。

“砰砰砰!”

“砰砰砰!”

一排排的枪声在绿营官兵之间响起。

督战队是高高在上的旗人,对于屠杀汉奴,本来就没什么后顾之忧,更何况,在他们看来,这些汉奴犯了死罪。

未经允许擅自后退,不是犯罪还是什么?

就这样,一排排的绿营官兵的生命如同麦子一样被旗人的火铳收割。

“踏马的!我们汉人失去拼死拼活,你们这帮旗人倒是在这里享清福了?!”

“旗人汉奸难道是天生的贵种吗?!”

“玛德,不活了!跟他们拼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原本后退的绿营官兵开始对那群督战队开始反击。

“这帮汉奴!反了天了!”

“反了!连主子都敢杀!”

旗人怒了,他们开始与绿营官兵血战。

“杀!”

一起响彻云霄的喊杀声中,短兵相接的绿营官和旗人督战队兵立刻爆发了两眼发红、白刃尽赤的血战。

但旗人督战队在里面毕竟只是少数,愤怒的绿营官兵开始占据上风。

“砰!”

穿着华丽盔甲的纳兰容若很快被一枪爆头,再加上几发子弹,他那逐渐瘫软的身体很快就被射成了筛子。

整个清军阵营都陷入了大乱。

“好嘛!内讧了!”

孙川庭端着望远镜,大喜道。

“步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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